當今瞥了一眼棋盤,立即又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阮河知道他定然是生氣了,忙走向外面,今天早上在外面值守的,一頓板子是少不了了。
“永寧郡主也在啊,這個時辰,怎么就拉著父皇下棋了?”二皇子或許有許多的缺點,但又不傻,見此情形,疑竇頓生。
黛玉撇撇嘴,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樂意起這么早啊?如今林家及及可危,要不是有義母護住,我怕是都要活不成了。這不,陛下昨兒一晚上都沒睡好,義母擔心不已,她自己又自身難保的,就讓我過來瞧瞧陛下了,他老人家突然想下棋,難道我敢抗旨嗎?”
“好了,說正事兒呢,你跟永寧丫頭扯什么閑篇啊?她也是好心,丫頭啊,口氣咋那么沖啊,可不許欺負你二哥。”當今說完,還喘了喘。
“哦,不是,陛下啊,我什么時候欺負他了?”
“是,你沒欺負他,但你欺負朕了。”
“什么?”
“剛才,趁朕不注意的時候,你是不是偷子兒了?哼,朕是老了,可還沒昏花呢。”
“嘿嘿,您都瞧見了?讓讓小孩子唄?”黛玉討好的笑笑。
“哼~”
二皇子見當今竟對黛玉如此的溫和,那點子疑慮立馬消失無影了,“父皇,兒臣并沒有責怪永寧的意思,只是擔心您精神不濟,咋一晚上都沒睡呢,時院正啊,就沒有辦法嗎?再這么下去,父皇的身體怎么吃得消啊?”
梅院正忙回道:“殿下恕罪,那些毒已經在慢慢的蠶食陛下的五臟了,以致他氣血上涌,心煩氣躁,血不養心,從而神散亂而不聚,微臣已然無能為力了。”
或許他對當今還存有了一份真心吧,聽到梅院正的話,二皇子紅了眼眶,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當今跟黛玉對視了一眼,忙岔開了話題。
“這個石昊確實打著好算盤呢,可若是不允,怕是難撫其心啊。”當今說道。
二皇子蹙著眉頭,“可咱們哪來的公主啊?”
當今也滿是愁緒的蹙起了眉。
黛玉想了想,反正她可不想當什么‘文成公主’,“陛下,永寧說句不當說的,一個女子真的能換來兩國永久止戰,和睦萬年嗎?當然是不可能的對吧?大圣乃是上國天朝,不用納貢賠款割地,自然也就不需要和什么親了。”
當今慈愛的目光中,還有隱藏不住的贊賞,“那,以永寧看來,此局可如何破解啊?”
“啊?這種軍國大事,您咋問一個黃毛丫頭呢?不妥,不妥啊。”
“少給朕嬉皮笑臉的,快說。”
黛玉撅著嘴,“就知道欺負小孩子,直接了當的回了唄,您膝下無公主,皇室之中亦無適齡之女,莫之奈何啊?”
當今輕笑一聲,“你倒是挺光棍兒的,可那些大臣家中有啊。”
黛玉指指自己,“您若是敢指我,我爹爹定會跟您拼命的。”
當今啐了她一口,“即便他林如海舍得,朕還舍不得呢,你只能是我軒轅家的兒媳婦兒,朕寧可出兵滅了他渤海國,也不可能讓你去和親的。”
黛玉吐了吐舌頭,二皇子瞅著她的眼神里無比的炙熱,他覺得,當今給他留下林如海賈赦,就是打算把黛玉許配給他的,他此刻無比慶幸當初沒有定下正妃,不然,即便將來許以皇后之尊,怕也是要委屈了這個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