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身不由己,這就是你執(zhí)著于見我的原因?”賈敏問道。
“是,也不是。如月的身份來歷想必夫人已經(jīng)知曉了,身為甄家旁枝的姑娘,但凡秀氣一些的,便會在三四歲的時候接入主家的一處別院中。琴棋書畫棋,包括如何博取男人的歡心,都有專人教授,待長至十五六歲時,就會以各種名目抬進主家挑好的人家,妾侍,玩物,皆可。”
“嗯,大概能想象的到,京都的一些高門大戶為了己身的榮華富貴,也會豢養(yǎng)一些小姑娘,目的差不多。”賈敏點點頭,示意甄氏繼續(xù)。
“如月今年正好十六歲,于一個半月前,被帶到了甄家大宅,見到了大老爺甄應嘉,獲知了自己要來林家的任務。之后的幾天里,都是由老太太身邊的水媽媽給我和小奴講述林家的事情,后來,又準了我回家住些日子的要求。”
甄氏說到這兒,便又跪了下來,還從袖兜中掏出了昨天晚上才到手的那個瓷瓶。
“如月不敢隱瞞夫人,這是昨天晚上小奴去后墻那邊取來的,里面裝的是一種可以讓人衰弱至死的藥粉,主家的命令是,如果接近林大人的書房,盜取與甄家勾結的江南官員的名單,以及甄家zousi鹽的證據(jù)不太順利,便索性給你們?nèi)蚁逻@個藥,全滅了便是。”
“哦?”
賈敏給了沐夏一個眼神,沐夏立馬將甄氏舉著的瓷瓶拿了過去。
“這我想不明白了,你是甄家人,為何要將這么隱蔽的事情告訴我呢?偷摸的干,不是神不知鬼不覺嗎?”賈敏將茶盞擱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如月,想活。”
“怎么講?”
“以如月淺見,忠順王爺這輩子只能是個王爺,一旦上皇駕崩,當今必定不會再容忍甄家的存在的,如月不想死,不想父母兄弟死。”甄氏說完又磕了個頭,白晰的額頭上都有個紅印子了。
賈敏四人被她的話驚的都微張著嘴巴,這要是給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林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得身首異處不可。
賈敏厲聲喝斥道:“甄如月,你好大的膽子,這種大逆不道之言,也敢滿嘴亂噴?你自己想死,可別帶累了咱們林家。”
甄氏反而笑了笑,“夫人莫怕,你這處側廳的周圍不是安排了人手嗎?我細數(shù)了數(shù),不下二十個人呢,還皆是高手。”
這下,賈敏就不僅僅是震驚了,騰的站起身,雙眸中透著濃濃的殺意。
甄氏平靜的看向她,“若非如此,您就是借如月十個膽,如月也不敢這般放肆的。”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人的存在的?”人家都一語道破了,自然也就沒再藏藏掖掖的必要了。
甄氏甜甜的一笑,一拂左側的袖子,左邊花幾上的盆栽便搖搖晃晃的被她扇出去的那股勁風拂到了地上,碎成了數(shù)塊,泥土撒了好大一片。
“在那甄家別院中,曾經(jīng)有一個負責打掃的老婆婆,也不知怎的,才進別院的我,甚是投她的眼緣。自那以后,每日亥時初,我便會被她偷摸的帶到后面的樹林子里教授武藝,直至五年前,她舊傷復發(fā),死了。我的這身本事,從未顯于人前,就連那個叫小奴的丫鬟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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