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的。”
鄭霖緊鎖著眉頭,“什么意思?蘭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啦?我們是夫妻啊,你不該瞞著我的。”
“我,我不能告訴你,你快走吧,以后都別來了。”
鄭霖一聽這話,欣慰的同時,又心疼不已,這個傻姑娘將自己折磨成這副樣子,真的只因她在乎自己啊。
“你不說清楚了,我走什么走?往哪兒走啊?”
謝蘭一個勁的哭,堂廳的門外邊,香茉直跺著腳,也不知是不是被凍的?
“謝蘭,是不是岳父他們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謝蘭的神情一滯,隨即又搖頭,“你就別問了,你回頭就找個理由休了我,咱們從此分道揚鑣各不相干。”
鄭霖掰著她的肩膀,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我猜猜,你得知了他們的謀劃后,他們為了能守住秘密,只能以懷孕這個借口將你留在鎮遠伯府,對不對?你害怕焦慮不安,又擔心著他們,又記掛著我,這才將自己折磨的憔悴不堪,是不是?可是,謝蘭啊謝蘭,你我夫妻一體,你若是逃不開,我又怎么能逃得了呢?”
“所以,所以我才讓你休了我啊,只要咱倆之間沒了瓜葛,你及你的家人,還有安國侯府,就都不會受到牽連了呀,活著不好嗎?我謝蘭此生能嫁與你為妻,已經用光了我所有的福運了,鄭霖,算我求求你了,好嗎?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拿出你的魄力來好不好?”
謝蘭沒有否認,即便不是全部的真相,也大差不差的八九不離十了。
“有一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吧?”鄭霖想了想,謝蘭自己的生機必須靠她自己爭取,他要盡力的推動她一把。
謝蘭疑惑的看向他,“何事?”
鄭霖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很,難以啟齒嗎?”
“是。”
“快說,就算是死,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謝蘭反握住了他的胳膊。
“這兩天,其實,我并不是生病了。”謝蘭的指甲隔著厚襖子都似乎掐他的生疼,鄭霖又嘆了口氣,“但也確實躺在床上好幾天了,實在是沒力氣下床。”
鄭霖便把那天謝山攔住他去珍品酒樓,以及后來怎么解毒的事情告訴了她,當然了,他還是隱去了安國侯府跟賈赦的參與。
謝蘭整個人都在發抖,“你,你沒有誆騙我?”
“這種事情,別人瞞都瞞不及呢,我難道還無中生有的自污不成?”鄭霖滿臉的痛苦。
“他,為何要這么做?你可是他的親妹夫啊,他這是要置我于何地啊?“謝蘭難過的嚷道。
“我也想知道,這是謝山的私人行為呢?還是鎮遠伯府當家人的主意?還,還是指使他們的人讓干的?如果那天,不是有順子在,我都不敢想象,即便我已經逃出了酒樓了,可中毒已深的我,在找不到解藥的情況下,我會死了死了,還會背上不檢點的污名。謝蘭,我好恨吶,我恨不得殺了謝山,可是我卻不敢讓別人知道我當時的不堪,連師父師母都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