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今給氣笑了。
“小子,你有種。的確,永寧最終花落誰家,朕不會插手,你們兄弟幾個各憑本事,但是,使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就未免太下作了。”
五皇子的眼睛一瞪,“下作?父皇,您說兒臣下作?”
婉嬪也幽怨的瞥了一眼當(dāng)今,“嬪妾的出身是比不上幾位姐姐,可,可也是有根骨的書香門第,怎么就下作了?”
“呵,你們娘倆倒有理了?淑妃那兒難道不是你們動的手腳?別以為把痕跡都抹干凈了,朕就查不到了?若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朕會來找婉嬪你嗎?若不是顧忌著老五,朕下直接一道旨意便是了,還在這兒跟你們費(fèi)什么話?”
五皇子側(cè)著腦袋看向他娘,婉嬪眼神閃了閃,一切盡在不言中。
五皇子爬到當(dāng)今的腿邊,咚咚的直磕頭,“父皇,母妃定是糊涂了,您饒她一回,饒她一回好不好?兒臣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還想有下次?哼,婉嬪,朕很好奇,就像老五剛才說的,別人都拼了命的想跟林家扯上關(guān)系呢,怎么你還使勁的往外推啊?你別告訴朕,是你不想老五爭朕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當(dāng)今冷哼著,眼中的譏諷刺痛了婉嬪。
顧不上尊卑,聲音都有些尖銳刺耳了,“是嬪妾不想跟林家交好嗎?可我們母子的示好,人家全當(dāng)著瞧不見,還有那個林遠(yuǎn)方,咱老五低三下四的想跟他敘敘兄弟之情吧,他非清高的拒人于千里。對,我們娘倆就是下作了,夠賤的。”
五皇子想捂她的嘴都來不及了,只能不停的對當(dāng)今磕頭,“父皇,您消消氣,母妃不是沖您的,她只是氣極了,口不擇言了,父皇,父皇,您饒了母妃,饒了母妃吧~”
當(dāng)今著實(shí)被氣的不輕,他早已習(xí)慣了高高在上,習(xí)慣了別人對他的臣服,他也沒有變態(tài)到覺得這樣‘真性情’的婉嬪有多么的特別,甚至是可愛什么的。
彎腰扒開五皇子手,冷冷的瞅著婉嬪,“你心xiong狹窄,所有之行徑哪里配的上個婉字?徐嬪御前失儀,禁足寢宮,無詔不得出宮門,另,五皇子日漸年長,也該出宮建府了。”
當(dāng)今甩甩袖子走了,留下徐嬪母子倆癱坐到了地上。
五皇子抱著徐嬪,哭的聲淚俱下,“母妃,都是兒子任性,方才作下此等大錯,還害得您受辱遭到貶謫,都是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啊~”
徐嬪替他擦著眼淚,“傻孩子,你是我生的,你就是我的命啊。”
“可您怎么都攬到自己身上去了?您這樣,讓兒子如何自處啊?”
“只要你好好的,母妃受這點(diǎn)委屈算什么?就算是被稱著婉妃又如何?還不是生死榮辱皆由不得自己,母妃等著你給我最尊貴的殊榮呢。”
五皇子用袖子擦了擦臉,“嗯,母妃,您就等著吧,兒子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就對了,出宮建府,可不是什么壞事兒,徐家在官場上雖然給不了你太多的助力,但這些年來積攢的錢財可不少,一直在等著你長大呢。母妃不能隨意在宮中行走了,與徐家的聯(lián)絡(luò)就都交于你了,母妃等著你一飛沖天之時。”
“嗯。”
“對于老四那兒,你盡管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母妃,一時的示弱,為的是將來的強(qiáng)大,兒子啊,一定要穩(wěn)住了,切不可再沖動行事了。”
“兒子記住了。”
當(dāng)今沒有刻意的隱瞞,軒轅澈自然也就知道了。
當(dāng)五皇子跑到他府上哭唧唧的求他原諒的時候,他笑不達(dá)眼底的親自把人給攆了出去。
可心里面很不舒服,于是,又跑去安國侯府蹭晚飯了。
找了個機(jī)會,將黛玉拉到了花園里。
黛玉搖著團(tuán)扇,不時拍拍身邊飛舞的蚊蟲,“軒轅澈,你干嘛呀?大晚上的拉我來這兒陪著你喂蚊子呢?”
“玉兒,我,我心里憋的慌,就想跟你說說話。”軒轅澈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