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當今不再裝病,不再需要侍衛(wèi)們抬著去德昭殿后,三皇子五皇子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過來,他們兄弟幾個及眾臣都被自家老爹給耍了。
懊喪,后怕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整個朝會中,他們一直低著頭,深怕被當今的眼神給逮著了,何況他們爹現(xiàn)在就像個一點就炸的爆竹,不敢惹,更惹不起。
倒是還在各自的府中養(yǎng)傷的二皇子跟軒轅澈有幸暫時躲過了這段難熬的日子。
除了皇子及各自的陣營的大臣們外,還有一個人在當今的余光偶爾瞥過他時,也心虛害怕的極為不自在,那自然就是咱們的國舅爺柳明昊了,自從皇后懷有身孕的消息放出來后,他便一直忙著上竄下跳的為還未出生的小皇子拉攏著勢力。
對于林如海的隱晦提點,他不是沒有聽明白,而是已身在局中,若不爭便意味著中宮母子跟他柳家會任人宰割,不管換作是誰,怕也會同他一樣的。
二皇子的人在確定當今十分康泰后,都約在一天晚上去了二皇子府。
當?shù)弥诉@一殘酷的事實,二皇子都傻了,打死他都不想相信啊。
“會不會是什么神醫(yī)治好了父皇啊?父皇,父皇可是十分器重本宮的,真的,他的那些話,不可能是哄著我玩的……”
二皇子越說越傷心,也顧不得臉面了,把腦袋埋進蜷縮起來的雙腿之間,嗚嗚咽咽的哭了很久。
眾人紛紛勸解,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傷心,“父皇他,他為何要騙我啊?老大不中用了,我可不就是長子了嗎?”
見他又要哭,有人忙說道:“此次陛下借病試探的可不只是殿下一人,包括那幾位皇子,包括了整個朝堂,此刻在場的諸位,誰不在試探之列呢?殿下不必羞惱的,好歹您有過監(jiān)國的機會呢,亦正如您所言,您現(xiàn)在可是陛下的‘長子’啊。”
“真的?”
在眾人的肯定聲中,二皇子才總算是滯雨忽云霽了。
隨即又在這幫人的心靈雞湯的灌喂下,又抖擻了精神,斗志昂揚了起來。
而軒轅澈在從喬暮光的口中得知這一真相時,淡然的笑了笑,“您當初可是還有些不相信我的。”
喬暮光瞧著他,一臉的笑意,捋著下頜上的胡子,“是是是,你可比外祖厲害多了,外祖不服老都不行了。”
聽他這么說,軒轅澈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好意思的,“哪里是澈兒厲害了?都虧了玉兒對母妃的提醒,不然在那種情況下,任誰都無法什么都不想都不做的。”
“你這孩子隨了你外祖母了,看人有眼光,玉兒丫頭不管是家世出身,還是能力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告訴你個秘密,你外祖母她都在尋摸好的布料了,說是等你們有了孩子后好用呢。”
“啊?”軒轅澈的臉和脖子一下子都紅了,“外,外祖母也太心急了吧?玉,玉兒還小呢,若真的能跟她成親,得好幾年之后呢。”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這么對她說的,可人家偏不聽啊,還兇我了呢。”喬暮光說完,還癟了癟嘴。
軒轅澈有點兒羞惱了,想起他剛才的話,“哼,外祖,您剛才可不止夸了我吧?您其實就是想夸夸您自己個兒,還暗戳戳的跟我告狀,小心我告訴外祖母去。”
從小便性子冷淡的一板一眼的大外孫子,現(xiàn)在似乎變成個有喜怒哀樂的正常人了,這種變化,好像就是從安國侯一家子來京之后吧?
喬暮光滿面笑意,他是真的為軒轅澈感到高興,身為皇子,能得一良緣可太不容易了,雖然這其中仍然摻雜著太多的算計和計較,可也不乏真心不是?
話說已經(jīng)好利索的賈政,精心挑選了幾幅字畫,雖然賈探春還在家里時,只許他挑上兩幅便可,但他心里對賈寶玉除了愧疚還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