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收拾妥當(dāng)來到堂廳,“敏姑母,您來啦?”
“嗯,來瞧瞧你,仁兒,姑母真為你高興,恢復(fù)的過程肯定不容易的,千萬別氣餒啊。”
“仁兒知道的,您放心。”
賈敏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回了家。
她剛歇了口氣,準(zhǔn)備吃口飯呢,門房小廝遞進來了一份訪帖。
打開來一瞧,眉頭皺了起來。
“鎮(zhèn)遠伯夫人?她來干什么?不是說把謝蘭留在那邊照顧了嗎?還有這閑心來我家里頭?”
縱然疑竇叢生,心里面也十分的不待見,下午的時候,她還是熱情的將人迎進了正堂。
“謝夫人可是稀客啊,難怪今兒一大早的,那喜鵲就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呢。”
“早就想過來了,就是怕打擾了。”謝夫人笑道。
“啊喲,這是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你若來了,那就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忙,我也得撂下了不是?”
兩個人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賈敏問起了謝蘭的情況。
“蘭丫頭還好吧?她頭一次坐胎,肯定慌手忙腳的,還好那天正好回了你們那兒了,不然我就得掛著心的睡不著覺了。”
“這兩天的覺頭倒是足,就是味口不大好,我正發(fā)愁呢。”
“那,她有說想吃什么了嗎?咱們都不差錢的,只要這世上有的,尋來便是了。”
謝夫人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可這孩子愣是說不出個什么名堂來,反正就是聞這個的味道不太對,吃那個也覺著不好吃的,我家的廚娘都快愁哭了。”
“這生育之事,本就是咱們女人家的生死難關(guān)啊,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說不定再過個兩天,蘭丫頭的胃口就恢復(fù)了呢。”
“但愿吧,對了,聽說霖小子又住到你家來了,那孩子也真是夠倔的,那天晚上他來家時,我便讓他索性也留下來,可人家偏不干呢,這半子啊,終究是隔了肚皮的,你拿他當(dāng)兒子一般,可他總是客客氣氣的外道,倒是給你添麻煩了。”
賈敏的臉色未變,心中卻在p,這個女人什么意思?鄭霖可是林如海的弟子,他住到自己的師父師母家里有何不可?哦,不待在鎮(zhèn)遠伯府就是冷情冷血不知恩的嗎?
她真想把茶壺里的茶水都潑她臉上去。
“喲,我可聽出來了,丈母娘這是在吃我這個師母的醋了。”
謝夫人訕訕的笑了笑,“那小子都做得了,我還說不得啊?”
“那自然是說得的,按說他是該跟你們更親的,只是打小就跟在我們身邊,或許是習(xí)慣了吧,也可能我這里讓他更為自在些。好姐姐,你可不能生孩子的氣,不然,我這臉皮可薄的很,你要讓我如何自處啊?”
賈敏半硬半軟的頂著她的話,又立馬給她臉的裝可憐,只要她不傻,應(yīng)該就不會再糾纏這個問題了。
果然,謝夫人不自然的又笑了笑,“哪里就這么嚴(yán)重了?這不是也沒旁人在嘛,我就跟你說說的。”
賈敏夸張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姐姐可真真是嚇?biāo)牢伊耍瑒倓傔€真以為你生氣了呢。我都在琢磨著,等我家那口子回來了,要不要合力揍鄭霖那小子一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