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河笑納他的意思,“你進去了不就知道了。”
邱奇的嘴巴動了動,這小子一定沒說什么好詞,看透了的阮河懶得計較,“快走吧,陛下還等著呢。”
來到殿內,他自然是知道林如海跟賈赦進了宮的。
他們見他到了,便中止了剛才的話題,當今暴喝道:“邱奇,你可知罪?”
邱奇噗嗵的跪到了地上,那聲音聽著都覺得疼。
見他不說話,當今又道:“侍衛營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隱瞞不報,你心中還有朕這個君嗎?”
一時間,邱奇想到了好多,轉念一想,是事關侍衛營的,那就只能是那件事情了。
心下篤定后,他磕了個頭,“陛下恕罪,臣自知愧對陛下,可是我的家人都在那幫人的監控之中,他們之所以還做出出格的事情來,皆是因臣對他們還有用,他們希望我能跟大多數人一樣屈服,能為他們所用。”
“他們?你知道是什么人嗎?”當今冷森森的再次問道。
“一開始猜不出來,但是現在,大概知道是誰了?”
“誰?”
“齊郡王。”
“他?確定?”
“臣不敢十分確定,但出面拉攏的人都是齊郡王的人。”
“他有那么傻嗎?這不是明火執仗?”
“不敢欺瞞陛下,臣曾專門去盯過梢的,那些人完成拉攏腐蝕后,便會跑去敲開明堂巷的第二道門,臣也想進去探查一番的,但發現里面有高手,還是可以輕松碾殺我的高手。既然進不去,我便遠遠的守著,然后就發現,只要那些人進去了,最多一個時辰,就會有一輛騾車從那間院子的后門出去。臣一路跟著,不止一次的看到那輛騾車進了齊郡王府的后側門。”
林如海賈赦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皆道:“這不全被咱家玉兒給說中了嗎?”
此次反殺成功后,滅的只能是鎮遠伯府跟齊郡王府,而北靜王府以及整個水家卻不傷分毫,其善用人心者,不可謂不高明啊,可縱觀這幾十年的朝堂變遷,到底是何人有如此才智呢?
子舅二人的好奇心被挑到了最高處,卻一籌莫展的,尋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當今的臉色仍舊鐵青,對邱奇又再再再一次問道:“你既已查明,為何不上報?你是想繼續觀望,以圖大利嗎?邱奇,你好大的狗膽,你視朝廷若無物,你視朕如擺設,是當真以為朕摘不了你那顆項上人頭嗎?”
邱奇都快嚇尿了,這扣下來的罪名也太大了吧?
他確實有在觀望,沒有及時稟報,還不是想著神仙打架,小鬼兒遭殃嗎?
可這些話,就算是借他十顆腦袋,他也不敢說呀。
他咚咚的直磕頭,“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臣并無不誠之心,不然,面對兩萬兩的銀票和美人時,臣也不會斷然拒絕的。為此,那些人為了教訓一下我的不識抬舉,還找人打斷了我家大小子的腿呢,到現在都沒好利索,連小的那個,都不敢讓他去學館了,孩子每天都自己個兒在家看書默書呢。”
“若有半句糊弄,朕當滅你全族!”當今咬牙切齒的。
邱奇又連磕了好幾個,“臣若有半句誆騙,自當承受您的所有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