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韓姨娘楊姨娘叫了起來。
“大人,冤枉啊,妾身連殺雞都不敢瞧的,哪里敢殺人啊?再說了,陳氏出身農(nóng)家,從小干慣了農(nóng)活,有力氣的很吶,就妾身這副小身板,還不夠她掄的呢。”
“青天大老爺啊,妾身自小體弱膽小,長到這么大,也就跟陳氏絆過幾回嘴,那也是她太過分了的緣故啊,雖有矛盾,可也不至于殺人啊。”
接著,那些下人們也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
只有跪在最邊上的兩個家丁跟吳氏留下來看住陳氏的大丫鬟沒有附和吱聲。
徐冀跟賈赦都發(fā)現(xiàn)了,于是,徐冀便將他們仨叫到最前面。
“你們?nèi)齻€為什么不辯解?是不是因?yàn)槿司褪悄銈兒匣餁⒌模空f!”
他剛說完,便有衙役上前在三個人的面前丟下幾副刑具,一股嗆人的尿騷味便傳了出來,細(xì)看之下,是那兩個家丁都嚇尿了。
吳氏捂著鼻子,往后退了一下,對大丫鬟說道:“香葉,你是不是瞧見了什么了?大人面前,何需隱瞞?”
香葉扭頭看著她,一臉的糾結(jié),“夫人,這,真要說嘛?”
吳氏皺眉,她是萬萬沒想到香葉看到是巫剛,還以為這個姑娘是為了維護(hù)巫家的名聲呢,可今天到這兒走了一遭,哪里還有名聲可言啊。
遂回道:“你看到什么,便說什么。”
“啊?哦。”香葉轉(zhuǎn)了過來,“回大人的話,奴婢今日奉夫人之命,留在家中看守陳姨娘,自夫人前來此處后,奴婢便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柴房的門前。跟夫人前后腳的,我家老爺在管家的陪同下也來到了柴房門口,夫人臨出門前交待了奴婢,即便是老爺親臨,也不許他靠近柴房半步,于是,奴婢便攔住了他們,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后脖頸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過來了,便是衙差們?nèi)ジ芯醒捍蠹一飪旱臅r候。奴婢句句屬實(shí),不敢欺瞞。”
吳氏聽麻爪了,“香葉,你是說老爺他回去了?”
“是啊?您不知道嗎?”香葉又扭過頭,看著吳氏。
吳氏的身體晃了晃,咬著后槽牙,“你怎么不早說?”
“奴,奴婢問過您了呀,是您讓奴婢不得隱瞞的,夫人,難道是老爺他?”
“閉嘴!你個憨貨。”吳氏只覺著眼前一陣發(fā)黑。
徐冀又偷瞄了賈赦一眼,這位爺?shù)淖旖钦粗馕恫幻鞯男σ饽亍?/p>
而大門外圍觀的百姓哄笑了起來,自然又是說什么的都有,吳氏聽得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的,恨不得原地消失了。
徐冀的心里思量了一番,還是先顧著眼前吧,畢竟那位巫大人到這會兒了,可還沒有出現(xiàn)呢,誰知道是不是心虛寒怕的躲起來了。
他指指那兩個被嚇尿了的家丁,“人家姑娘都說了,你們就沒什么要交代的?不說也行的,地上的那些刑具便給你們都上一遍吧,你倆趕緊商量商量,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