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煙順利產(chǎn)子,方御史彈劾賈赦
直到隨從回來復(fù)命,“那張凳子已經(jīng)焚燒掉了,動過凳子的小二那兒,也請大夫瞧了,掌柜的已經(jīng)作主讓他回家休息幾天,工錢會照給的?!?/p>
滿頭大汗的薛蝌這才跌坐到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
邢氏慌亂的心也才定了下來,“老爺,我真是不放心岫煙,一會兒還是帶著保善家的跟著薛小子家去吧,等丫頭生了我再回來。”
賈赦點點頭,“也好,不然你一直掛著心,連我都不得安生了,對了,你們再等一等,我讓人去林家把劉府醫(yī)借過來?!?/p>
邢氏隱晦的瞪了瞪他,“能有那劉先生在就更好了。”
他倆都商量的安排好了,薛蝌才緩了回來,坐直了身子,咽了口唾沫又前傾著,臉上都是心有余悸。
“姑,姑父,今兒我是差點兒著了別人的道嗎?”
“還不確定,等我的人查回來了才能有所證實。小子,嚇死了吧?”賈赦的眉頭挑了挑,多少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
“嗯嗯嗯,到底是什么人吶,竟然想出了這么損的招?我若真的色迷心竅了,還真的贖了那個風塵女子,還,我的娘吔,那到時候,我的妻兒,我的家人可不就也,姑父,我從小跟著先父在生意場上打混,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陰損的招數(shù)呢??墒牵l會跟我有這么大的仇怨???難道是大房,不,不能的吧?咱們兩家之間不至于往死里頭搞?。俊?/p>
薛蝌把自己的腦袋都要抓撓成野雞窩了。
“你管他是誰呢?現(xiàn)在岫煙母子倆才是最重要的?!毙鲜蠎煌?,跑回房里收拾換洗衣物去了。
又不知等了多久,八兩再次走了進來。
“爺,滿京都就沒有一個叫麗春院的妓院,還好咱們的人留了個心眼,跟著了那些打手和那個婆子了。這次發(fā)現(xiàn)的院子在北城的玄武大街后面的巷子里,衙門里登記的所有人叫王棋,是工部的員外郎,咱們沒有打草驚蛇,確定了地方后,只在附近留了兩個兄弟盯著了?!?/p>
“露出來的牛鬼蛇神是越來越多了,讓兄弟都小心些?!?/p>
“是?!?/p>
“你去忙你的吧?!?/p>
八兩退了出去。
薛蝌揪著臉,“姑父,這以后,我該怎么辦???”
“盡量的少出門,實在非出去不可了,那就閑事莫理,切記,近幾年里,家中也別再買什么下人了,謹慎小心為上?!?/p>
“這么,這么嚴重的嗎?”
“生死攸關(guān),你覺得呢?這將是自大圣朝建立以來遭遇到的最大的危機,你我雖然差著輩份,但皆是邢家的女婿,在外人的眼里,自是生死榮辱一體的,而忠國公府和安國侯府當是與國同休的。小子,怕嗎?”
薛蝌又咽了口唾沫,點了一下頭,“怕,可是我知道怕也沒用,蝌兒一切都聽您的安排?!?/p>
賈赦笑了笑,這小子是個聰明人,挺識時務(wù)的,“行了,天塌不下來的,快帶著你姑母跟劉府醫(yī)回去吧?!?/p>
回到金蟾巷,區(qū)氏見邢氏大包小包的,忙說道:“大姐,這里什么都不缺的,你能來,丫頭就很開心了?!?/p>
“自作多情了不是?那些都是我的東西,等岫煙生了我再回去?!毙鲜闲Φ馈?/p>
晚上的時候,區(qū)氏偷摸的拉過保善家的問道:“大姐她沒跟姐夫鬧別扭吧?”
“舅太太說什么呢?我家老爺太太平日里,可比那年少的夫妻還膩歪呢?!?/p>
區(qū)氏拍拍自己的胸口,“我這就放心了?!?/p>
保善家的笑了起來,“我家老爺太太也是心疼表小姐,這不,還去姑太太家把劉府醫(yī)都借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