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眨巴著眼睛,“玉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快點兒老實交代!”
黛玉又咧著嘴笑了笑,“其實吧,在殿試之前呢,你娘便來請我娘給你跟巫家哥哥保媒了,這不,都在等著贛州那邊的回信呢,雖然當初都拜托給了我爹娘的,但還是應該知會一聲的,不過,上門提親的那些東西,我娘已經在命人準備了。”
謝舒啊了一聲,捂著臉,“我,我不知道啊,啊呀,糗大了。”
“不過,在當初西南有蟲災時,巫家夫婦幾乎是變賣了家財去給治下的百姓買糧的,巫家給的聘禮很可能比不上別人家了,你可別惱啊。巫毅又剛入官場,那點子俸銀,若不是有我家落腳,省了那些開支,他如今連吃飯怕是都不容易了。”
黛玉可沒有夸張,巫剛的家底兒本就不厚,為著巫云的嫁妝,已經是極盡所能了。沒辦法呀,當初說和時,賈璉是榮國府的長房嫡孫,成親時,賈赦又被封了侯爵,巫云又是個繼室,他們都心疼小女兒,生怕進了賈家后會被人瞧不起,為此,自家父母才以義女稱之,又以林家名義備了一份嫁妝,這才幫著巫云把場子給撐住了的。
謝舒點點頭,“我知道了,既然我爹娘跟表叔表嬸都看好他,那他就不會太差的,只是還需要些時間而已,以我的年紀,我爹娘怎么還得留上幾年的。”
“喲喲,這都還沒過門呢,就護上了?”黛玉又打趣道。
“啊呀,說正經的呢。”謝舒這才后知后覺的羞惱了,追著黛玉送小拳拳。
“我說的不正經嗎?謝大小姐,你都胡思亂想啥了?跟巫家哥哥有關嗎?”
小姐倆又鬧作了一團。
此后,再瞧見巫毅,謝舒就有點女兒家的嬌羞了,巫毅也感受到了她對自己情感上的變化,心里面那叫一個美滋滋哦。
而京兆府對假軒轅劍暴斃一案的追查上,遇到了瓶頸,所有再往深了的線索全部都被人給斬斷了,徐冀一籌莫展,殊不知當今派出去的人也沒了方向了。
只有忠孝侯府跟安國侯府又摸到了一些消息,對北靜王府形成的無形的包圍圈越縮越小了,哪怕這種變化微乎其微,但因著水溶覺得自己藏的夠深,還沒有太大的緊迫感,他的疏忽大意,變相的給了當今更充裕的布署時間。
劉明州仍然在努力的尋找那只神秘的匣子,往繆氏那兒跑的越發的勤快了,可依舊沒有一點收獲,他的‘示好’,倒是讓繆氏樂開了花了,而余姨娘的心情就不太美妙了。
這不,這一天,又找上了劉明州了。
“喲,二少爺這是攀上高枝兒了,瞧著我這個親娘都視若無睹了?”
劉明州被她給打怕了,只要她一抬手,他就本能的往后縮。
余氏咬牙切齒的,“你還敢躲?這是覺著有繆氏那個老賤人給你撐腰了,有靠山了,我奈何不了你了?啊!?”
她最后的一聲吼,嚇得劉明州跟根子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余氏見他還不動,便站起身,接過丫鬟手中的藤條,陰惻惻的走向他,劉明州拉著根子躲到了桌子的另一邊,趁著余氏的人不注意就想往外跑。
余氏喊道:“給我抓住他們!”
劉明州急中生智的推了根子一把,“你快跑,別管我,去找人來救我。”
根子不敢停下來,雙腿掄的飛快。
瘦弱的劉明州卻被余氏的人給按住了。
他雖然還不太清楚繆氏跟劉鑫仁為何突然間那么重視他了,但他知道,只要根子去求救,繆氏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啊!好疼啊!娘,您別打州兒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