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低下頭,放在身前的雙手不安的搓著,“府中少了不少人,珍兒也不是個傻子,只要稍微解了一下,便知道肯定是您的意思了。”
“還不服氣啊?”
賈珍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的,珍兒可不是那不識好歹的。”
賈赦又嘆了口氣,“你當(dāng)知道盛極必衰的道理,璉兒還是太嫩了些,能守成就不錯了。對了,我觀賈薔那小子還算機(jī)靈,你也別老當(dāng)作小廝一般使喚了,好歹也是個爺呢,即便做不了官,先讓他管上一間鋪子也行啊,人這一輩子總得有個奔頭吧?”
“是我疏忽了,明兒我就安排,他年紀(jì)也不小了,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嗯,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這會兒喊你過來還有一事,賈瑞為了私利出賣同族,此事不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必須殺雞儆猴,你是族長,你來辦,手段即便狠辣一些也無妨。”
賈珍想到賈松失蹤的那幾天里,他渾渾噩噩的像個游魂一般的噩夢,令他此時依舊不寒而栗。
“是,珍兒明白,會辦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I馐澹少Z瑞被押在天牢里了。”
“我剛才跟陛下請旨,明兒下半晌就帶回來。快滾吧,老子見到你就想揍你。”
“赦叔~”
賈珍可憐巴巴的,賈赦朝他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
他麻溜的跑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賈赦笑了笑,又再次嘆了一口氣,揉揉眉心,“八兩,馮魁那邊還沒消息傳回來嗎?”
“沒有,爺,陛下那兒也沒收到消息嗎?”
賈赦搖了搖頭,“北靜王府有什么新動作了?”
“很是奇怪,最近幾天里,那個北靜王都沒有出過王府,連那個老堯都安靜如雞了,似乎從前的一切都是咱們的錯覺而已。”
“哼,此次鐵柱林毅他們可是又碰上了那伙神秘的黑衣人了,如果不是他的人,咱還可以另說,但若真是他的手筆呢,怕是除了老堯這條線外,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加派人手,就算是躲在泥洞里的老鱉,爺也要讓他探出腦袋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爺,那好歹也要脫層皮吧?”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爺,入了秋了,早晚的有些涼,您早點兒歇著吧。”
“嗯。”
八兩離開后,賈赦打了哈欠,又呆坐了會兒,這才去了主臥。
房間里還亮著燈,邢氏還在做著針線。
“咋這會兒了還弄這個?那些丫鬟婆子是干什么吃的?”
邢氏放下針線,把東西收到針線匾子里,“是給荃兒茵兒做的小衣,這是我這個當(dāng)祖母的心意,哪能假手他人呢?”
“白天弄就是了,火燭再亮,也會傷了眼睛的。”賈赦沒讓她替自己寬衣,自個兒扒去外衫,便躺到了床上。
“這不是等著你嘛,這些天,我晚上都沒睡踏實呢。”
賈赦拉過她的手,“讓你擔(dān)心了。”
邢氏紅了眼眶,掩飾的躺到了他懷里。
喜歡王熙鳳給林妹妹做娘?請大家收藏:()王熙鳳給林妹妹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