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的人都很興奮,北靜王府的書房里已經(jīng)好久沒有瓷器擺設(shè)損壞了,對于那些伺候的人來說,這就說明自家主子的心情很好啊。
唯有北靜王太妃愁容滿面。
水家數(shù)代一脈單傳,可如今北靜王依舊膝下空虛,即便將來奪回了天下,沒有后繼之人,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思前想后的,她是想明白了,這個孩子出自哪個女人的肚子里頭并不重要,只要是自家兒子的就行。
她也不忙著給水溶尋摸左右側(cè)妃了,直接讓人叫來了人牙子,挑買了一批細腰大屁股的姑娘。
對于子嗣,水溶自個兒也是著急的,這一次,他沒有抗拒,而是安心的享受起了每天當新郎的日子。
他們母子倆的動作,急得北靜王妃身邊的丫鬟婆子們團團轉(zhuǎn),可她自己卻顯得更加安靜了。
“你們慌什么呀?無論是誰生的,不都得遵本妃一聲嫡母,憑是誰,能越了過去?男人的心本就大的能裝得下天下,幾個女人又算什么?只要本妃不死,正妻之位只能是本妃的,這是他水家,是他水溶欠我的。”
見她如此說,丫鬟婆子們也就不好再勸說些什么了,北靜王府的后宅一片祥和。
也就在這個時候,賈赦的人終于收到了馮魁從西南那邊傳回來的訊息。
當時,他們緊趕慢趕的,還是慢了北靜王府一步。
瀕死的安南王見到了劉明承,他像打了強心針一般,爬起來便喚去了自己的腹,要給劉明承鋪路。
好在當今派去的人也一直沒閑著,西南大軍里一多半的將領(lǐng)都已經(jīng)被策反了過來,安南王想讓劉明承順利接手的打算處處受阻了起來。
等到鄒本一行趕到,馮魁他們便將劉明承是李代桃僵的身世揭了開來,安南王噴了一口老血后,立即打殺了北靜王府的人,就想著不如將錯就錯。
可追隨他的那些將領(lǐng)卻都猶豫了,紛紛跪求安南王不要沖動,“王爺,有假的就有真的,咱們這就派人回京,把小王爺接到西南來就是了。”
“是啊,若是這個冒牌貨滋生出了野心來,咱們不就是替他人做嫁衣裳嗎?”
安南王嘆了口氣,“你是等得,可本王的身體,等不了了。”
艱難的抉擇下,便有人提出了以毒攻毒的方法。
安南王實在無計可施,只得同意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派出的人剛出邊城,便被馮魁領(lǐng)著方大方二給截殺了。
他在兩種劇毒相克時的痛楚中,還為等著劉明州,而苦捱著呢。
好不容易捱了下來,他身上原來中的毒,也確實被克制住了一些,但身體也被傷的猶如風中的破布了。
而劉明承在搞明白自己的處境后,在一天夜里出逃時,被城中的巡邏隊當成探子射成了刺猬。
鄒本籌謀一番后,在軍中引發(fā)了政變,安南王的人手皆被屠殺殆盡。
當鄒本他們沖進安南王的臥房里時,大勢已去的安南王閉了閉眼睛,他想抽出床頭上的佩劍,卻掙扎了幾次都沒能夠得著,還是鄒本抽出來,扔到了被子上,他也干脆,直接抹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