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彩是見過馮魁的,只是過了多年了,他都快忘記了,仔細的打量著,呀了一聲,一拍大腿,“是,是不是馮校尉?”
“親家老爺,長久不見了。”
馮魁的這聲親家老爺愉悅了金彩。
“哈哈哈~,可不,這一晃眼有快三十幾年了吧?那個時候,咱國公爺才剛剛跟張夫人成親呢,如今老奴都已經(jīng)是兩鬢斑白的糟老頭子了。”
待他們?nèi)齻€洗漱干凈后,一桌豐盛的酒席已經(jīng)備好了。
酒過三巡,金彩問道:“你們風(fēng)塵仆仆的,這是打哪兒回來的呀?”
“我們仨奉圣命去了西南,安南王已經(jīng)伏誅了,便回京復(fù)命了。”
金彩的雙眼都冒星星了,“那邊就你們仨給折騰下來的?這也太厲害了,來來來,老奴敬你們一杯,可不許藏著掖著的養(yǎng)魚啊。”
滿飲下這杯酒,馮魁擺了擺手,“陛下另外也派了人的,之所以我們會摻和其中,皆是最初奉爺之命追查一些事情,巧合的領(lǐng)了陛下的旨意罷了。”
“想畢你們干的,也不是咱們尋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老奴再敬一杯。”
馮魁他們沒有推辭,又都一口悶了。
不知怎的,話題又轉(zhuǎn)到了金陵中的奇聞軼事上了。
“咱金陵城里啊,最近出了一樁風(fēng)月奇聞了。”
“哦?金老哥,快說來聽聽。”
“離咱這邊不遠啊,有處李姓的宅院,這家的當(dāng)家人李泰算是個富家翁了,雖有好幾個姬妾,但卻只有正妻生了一子李橋,六年前,李橋娶妻韓氏,第二年便生下了一個小子,按說,這么著也算是和和美美的了。可就在十幾天前,李泰帶著孫子在街上閑逛時,碰上了位算命先生。”
方二打斷道:“難不成這算命的給算出什么來了?”
金彩眉飛色舞的,“還真就是,算命先生盯著那小孩兒的猛看了好一會兒,又盯著李泰瞧,瞧完了便搖頭。李泰只當(dāng)是他招攬生意的手段,便拉著孫子坐到了卦攤前。算命先生便要了李泰的生辰八字,這一瞧,他看向李泰的眼神中便多了同情之色。李泰讓他直言,而他的話卻讓李泰整個傻了。”
“他說什么了?”方二又問道。
“他說李泰命中只有冥蛉子,李橋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子。李泰自然不信啊,算命先生說,從面相上來看,他的孫子決不是李泰的親孫子。李泰覺得會不會是韓氏背著他兒子偷人了?算命先生不可置否,隨后他又跟李泰要了李橋父子倆的生辰八字,這一掐算不得了了。他竟然說,李橋不是李泰親生的,而小孩兒也不是李橋生的,但李橋跟小孩兒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嘖嘖,這可比話本子里寫的還匪夷所思啊。”馮魁抿了一口酒水,“老哥,后來呢?不會真給算命的算準(zhǔn)了吧?”
“沒錯,這位算命先生還真是個半仙兒,算的一點都不差,李家的婆媳不但都偷人了,還他娘的偷的是同一個人,不對,偷的是同一個和尚,還是一位在金陵城中頗負(fù)盛名的得道高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