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翔忙奔出了甄家。
五口箱子一放,那馬就拉的費力了,柱兒便牽著馬車,一路的小跑著,金家父子倆跟在車后面,沒一會兒就氣喘如牛了。
回到賈家老宅,他倆凍僵了的身子也暖和了過來。
馬氏忙不迭的讓上熱飯熱菜,“快些吃,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
四個人狼吞虎咽的,肚子飽了,才放下了筷子。
賈璉邊剃著牙,邊掏出剛從甄家拿來的田契和鋪面的契書,“你們一會兒就挑出一些人來,讓可信的領著,明兒一早去車馬行租上全部的騾馬車,再去渡口那邊守著,等著甄家的人送磚石木料,記著,約摸有一萬五千兩的量。文翔,你去瞧瞧這些地方,如果實在不怎么樣,便去牙行那兒賣了,賣的銀子你們先收著。”
金文翔哎了一聲,接了過去。
金彩問道:“二爺,那我呢?”
“金大叔先跟我說說我的那些鋪子,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回二爺,最掙錢的便是酒樓,胭脂鋪子,綢緞莊和古董店,但這四家的掌柜都是二太太的心腹。剩下的書齋,雜貨鋪子,糧食鋪子和車馬行里則都是老太太的人。”
賈璉扔掉牙簽,“這些人的屁股都不干凈吧?”
“二爺,您的意思是,全送了官?”金彩蹙眉問道。
“我得往回趕了,可沒時間去收服誰,還不如將這些人全給清了呢,就是歇業(yè)幾天也沒關系的,你慢慢的再尋摸可靠可信的人頂上吧。”
“是,您信任奴才,奴才也必定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賈璉按了按太陽心,“好,別忘了,把給我?guī)ё叩囊捕歼\去渡口,本來還想再留上幾日的,現(xiàn)在是不能待了,這里的一切就都交給你們了。”
金家父子對他齊齊俯身拜道:“二爺放心。”
賈璉擺擺手,由馬氏引著去后院洗漱休息了。
次日天剛蒙蒙亮,賈家老宅里就燈火通明了,上上下下各自忙活了起來。
吃過早飯,柱兒奉命去了狀元坊,告知了程家要提前出發(fā)的事。
今天的中飯有點晚了,賈璉一行只寥寥的扒了一些飯菜,到達渡口時,已經(jīng)是未時末了,程徐兩家的人也都等在那兒了。
幸好所有的東西都裝載好了,賈璉一聲令下,他們便上了渡船。
到達北岸時,天已然全黑透了。
找了處客棧,歇了一夜,第二天的申時初才進了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