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這中饋誰管?”
“在新兒媳婦沒進門前,我管,兒媳婦進了門,兒媳婦管。”賈赦打了個哈欠,背過了身去。
“憑什么?同樣都是繼室,咋她就行,我不行呢?”
邢氏氣的都快噴火了,可等聽完賈赦后面的話,她垂頭喪氣的連火星子都滅了。
“讓你來管,我怕呀,不出一個月,這府中就是一窩子乞丐了,你自己有多刻薄小氣,不知道嗎?安心的當(dāng)你的太太,不好嗎?操那什子閑心干什么?”
“老爺~”邢氏委屈的癟癟嘴。
“你要不困,就去隔壁屋,爺要睡了,再要絮叨,就拎著包袱回你們邢家去。”
邢氏的氣鼓鼓的瞪了瞪床上的男人,坐到梳妝臺前,自己卸起了釵環(huán)。
縱然冬日的夜顯的漫長,還是天亮了,外面的西北風(fēng)吹的呼呼的,光禿禿的枝條不爽的互相抽打著。
這些動靜,平時都沒怎么在意過,可這天的早晨,顯得過于清晰了,吵的他們父子倆即使蒙著被子,那啪嗒啪嗒的聲音也直往耳朵里鉆。
煩躁不安的爬起身,直接披著個被子,歪在炕上靠窗的位置,伸手抹去琉璃上的水霧,呆愣的看著院子里。
剛擱下用早飯的筷子,昨兒個跟著阮河的那名宮監(jiān)便到了榮國府的正門前。
新管家林之孝給請進了正堂。
“賈將軍,奉陛下口諭,宣一等將軍賈赦于已時末在宣政殿覲見。”
于是,父子倆兵分兩路,一個回東院沐浴更衣,一個出府,直奔京兆府衙門。
京兆府尹徐冀剛喝了口粥,便被突然響起的鼓聲給驚噴了出去,扭頭瞅瞅外面的天色,氣不順的換上官服去了正堂。
剛準(zhǔn)備在公正廉明的匾額下坐下,那堂外面好似站著個著從五品官服的同僚。
瞥了一眼師爺,“哪位啊?瞧熱鬧的?這位的興致可真大呀。”
師爺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他又瞥了瞥站班的衙役。
有眼力勁兒的忙上前回道:“大人,是榮國府一等將軍的嫡公子,賈璉賈大人。”
因著昨天賈赦的還款行為,徐大人一下子腦補了很多種可能性,他認為最接近真相的,莫過是還款之事他父子二人意見不合,更甚有可能,因之跟兄弟分了家,賈赦不得已的還拿了賈璉的錢物了,這小子也是個渾的,今兒一大早告父來了。
雖然自此榮國府會成為眾矢之的,可此舉甚得圣心啊,那么多人可都瞧見了,阮大總管親自給賈赦送了一幅字呢。
即便榮國府沒落了,可只要圣心不落,他也要賣個好的。
便不急著升堂,讓師爺去將賈璉請了進來。
賈璉忙上前見禮,“煩擾徐大人了,但,璉今日不得不來。”
徐冀了然的一笑,覺得自己猜對了。
“什么煩擾不煩擾的,你我同朝為官,談不上,談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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