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黛玉掐著脖子的樸美人,一張俏臉都已經漲成豬肝色了,猩紅妖異的眸色更為嚇人了。
黛玉的手勁松了松,在她剛覺得要喘得上氣的,卻又使上了勁,她用力的想扒開,紅彤彤的指甲都要嵌進黛玉的肉里頭了。
吃痛的黛玉,冷笑著在她手腕的麻筋上點了點,掐在女人脖子上的手又松了松,“姓樸的,我林黛玉可不懂什么憐香惜玉,你老老實實的配合,就會少吃些苦頭。快說說吧,該如何讓這只蠱蟲爬出來?”
“呵,哈哈~,我,我這算不算是跟皇帝陛下同生共死了呢?”女人的眼睛滿是瘋狂。
“是嗎?”
黛玉到旁邊抓過一只裝著糕點的盤子,跑出了勤政殿,不一會兒,又沖了進來。
隨即又從腰間掏出了一只小瓷瓶,將里面琥珀色的粘稠的液體倒在了樸美人半裸著的xiong口上,還‘體貼’的給涂抹開了,連女人的臉上鼻子耳朵上都沒放過。隨即,又將那只盤子里的糕點都倒了上去,只是方才淺綠色的糕點,都變成了棕黑色,不對,那些‘黑色’正在往那些液體上移動,細瞧瞧,竟然是一只只螞蟻。
樸美人一開始還不在意,可隨著螞蟻的爬動,她怪異的姿勢便維持不住了,特別是在螞蟻爬進了她的耳朵鼻孔里后,可偏偏被點了麻筋的雙手根本就使不上一點力,為了緩解痛癢的感覺,她在地上蠕動翻滾著。
“姓樸的,只要你告訴我解蠱的辦法,這些折磨才會結束。我知道,你既然敢進宮來,必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死,或許對你來說并不可怕,可要是像這般的生不如死呢?你繼續死撐著也沒關系的,我會在你的臉上身上用刀子刻些字啊花的,然后嘛,再在傷口上涂上花蜜,再將你丟到御花園中,嘖嘖嘖,那滋味兒,必定不會讓你枉來這世上一遭的。你說,好不好呀?”
一旁的白芷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家小姐還真是會玩啊,這么‘別出心裁’的辦法,她是怎么想出來的呀?
白芷不知道的是,其實不光她,眾暗衛們也都感覺后背汗津津涼嗖嗖的。
樸美人受不了的叫了起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他當墊背~”
“可真倔,這么說,你是要死硬到底了?何苦來哉?陛下若是有事,我們或許暫來還查不出你的背后之人,但瞿家樸家九族之內,但凡喘著氣的,都會一個不留,到那時,可是‘尸山血?!。档脝??”黛玉威脅到。
“哈哈哈~,桀桀桀~,他們死啊活的,與我何干?我又不是真正的樸麗晴,殺吧,殺光了才好呢?!?/p>
黛玉聽到這話,只是有些驚訝,但阮河跟還有一點理智的當今,就震驚了,他們對這個女人產生懷疑時,便已經對瞿樸兩家展開了全方面的調查,可以說連樸家的當家人一個晚上起幾次夜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偏偏對樸美人的身份卻沒有一點點的疑心。
“是這樣的嗎?那么,如果我此時一掌結果了你呢?你若是死翹翹了,那你體內的母蠱會如何?。俊?/p>
蠕動著的女人,扭過頭惡狠狠的瞪著黛玉,“你敢?我若死,他也必死無疑?!?/p>
“本郡主有何不敢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摈煊裾f著就揚起了手。
女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正好被黛玉捕捉到了。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解蠱之法,我可以留下你的狗命。”
又有幾只螞蟻爬進了女人的耳朵里和鼻孔里了,再不是難忍的麻癢和輕微的疼痛,應該是螞蟻們認為找到了食物的天堂了,它們不停的在耳道鼻腔里往更深處探索,遇到障礙時,便會遵循著本能的進行啃食清障,女人疼的嘶吼了起來,白芷抱著自己的胳膊肘,往墻邊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