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wèi)營的進宮匯報情況的時候,好巧不巧的,黛玉也在場。
這些鋪子都開不了門了,做不了生意了,那得損失多少啊?
當下便癟起了嘴巴,“陛下,我的那些人可都要喝西北風了?”
當今差點兒被茶水給嗆著了,他怎么忘了這個小祖宗還在這兒呢,訕笑道:“不至于的,以安國侯府的底蘊,怎么也不可能餓著了下人的。”
“怎么就不至于了?那些掌柜伙計,作坊里的工人,可都是靠著那幾家鋪子過活的,我娘將那些鋪子給我的時候就說這些都是給我的嫁妝,那些人可是我林黛玉的人,跟安國侯府有什么關(guān)系啊?安國侯府憑什么要養(yǎng)著他們呀?如今林家的產(chǎn)業(yè)受損,我爹娘都自顧不暇了。”
黛玉氣鼓鼓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當今摸摸鼻子,“那些鋪子真的都是給你的嫁妝啊?”
“是啊,雖然還掛著林記的牌子,其實都早在我的名下了。”
“這樣啊,假如一天不開門,會損失多少啊?”
當今在心里盤算著,既然是這丫頭的嫁妝,那最終還不是自個兒家的,那損失掉的銀子,可不就等同于損失的是他口袋里的,好肉疼啊。
黛玉瞧著他尋思的樣子,心中冷笑,你個死摳的老畢登,看我這次怎么訛你。
她哭唧唧的,“這得分淡季和旺季了,眼下正值隆冬,年節(jié)將至,除了冰塊冰飲的生意外,其他的正是掙錢的時候呢。這么一歇業(yè),會損失多少,您自個兒不會算啊?我不管,您得賠我,賠林家。”
當今眨巴眨巴眼睛,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她的鋪子損失了,已經(jīng)割了他一塊肉了,這又要他賠,不是又要剜去他一塊肉嘛,想要耍賴皮吧,又似乎太有損帝王的威嚴了,他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一旁的阮河又在辛苦的憋笑,雖然當今才是他的主子,可他也不會替他心疼的,瞧瞧把永寧丫頭給委屈的,該賠就得賠啊。
當今嘆了口氣,他真有點兒惹不起這個小祖宗啊,回頭皇后要是知道他耍賴了,不得以后都不搭理自己了?
“阮河啊,你帶著永寧去朕的私庫一趟,記住了,不得超過十樣哦。”
黛玉又癟了癟嘴,“真小氣,那,事先說好了,是不是隨我挑啊?萬一你后悔了,怎么呀?”
“哼,朕一言九鼎,糊弄誰,也不會糊弄你個小丫頭的。”
“那,您是不是老是糊弄我爹爹跟我大舅啊?”黛玉湊到他的面前,被他嫌棄的一把推開了。
“你到底要不要啊?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算什么算?哪能算了呢?肯定要的呀。”
“那還不快滾!”當今白了她一眼。
黛玉嘿嘿的傻樂了樂,跳到阮河身邊,拉著他的胳膊,“公公,快快快,免得陛下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