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最是不屑他那個不值錢的虛偽模樣,明明只是害怕自己,卻硬扛著不解釋清楚,那么他就歪曲歪曲唄,當然,他是絕不會承認,他根本就沒給人家開口的機會的。
王氏借著手上的帕子,掩飾了一下她的表情,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著怎么對付鸚哥兒了。
“好了,言歸正傳。王氏,我再問你一遍,那些少了的東西都去哪兒了?除了賈家?guī)状朔e攢下來的,大多數(shù)的可都是御賜之物,王氏,你,及你們王家這是對皇家,對上皇,對陛下,有什么不滿嗎?損毀,私藏,買賣,王氏,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的?”
王氏的眼珠子滴溜直轉(zhuǎn),“大哥,這些話從何而來啊?我管這個家容易嗎?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人情往來,哪一樣不用銀子啊?你說,你讓我怎么辦?”
賈赦冷笑了一聲,“所以,你便將公中的財物低價賣給周瑞的女婿冷子興,在他賣出去謀利后,再分給你七成,這么一倒手,你可是賺的缽滿瓢滿的啊。”
賈珍和賈氏族人都驚呼了起來,王氏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做的那么隱蔽,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呀,會不會是周瑞兩口子?不,應該不會的,自己的事可都是他倆經(jīng)的手啊,自己難逃罪責,他們也會死罪難逃的……
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這個老紈绔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在王氏驚恐的扭頭找尋周瑞家的時,賈赦又丟下了個‘重磅炸彈’。
“王氏,別找了,那些人都已經(jīng)被本將軍的人按住了。老二啊,甭管你知不知情,你這些年來的瀟灑,可都是你媳婦兒給你從哥哥這兒劃拉的,這沒錯吧?她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呢,大家伙兒再過去瞧瞧,那些又是什么?”
由金家提供的,賈璉從金陵帶回來的王氏偷賣祖地祭田的證據(jù),都鋪在了長條桌上。
賈珍看完,一拍桌子,“混賬,太混賬了。政二嬸子,那些地可不只是你榮國府的,那可是整個賈氏宗族的呀,你有什么權利擅自賣掉?難怪了,這幾年運來京都的產(chǎn)出越來越少了,什么天災,什么蟲害,這分明是人禍啊。”
其他的族人也氣忿不平的指責了起來,幾個同賈代化一輩兒的,皆是要讓賈政休妻。
在一旁當鵪鶉的賈政,這時也不能再站在那兒了,從氣憤填膺的眾人身后,挪到長條桌子那邊,低頭一瞧,臉都白了,兩邊的鬢角上都滲出汗珠子來了。
氣沖沖的過去,一把掐住了王氏的脖子,“這個家是缺你穿了,還缺你吃喝了呀?為何要如此做?你這般,讓娘娘和寶玉如何自處?”
王氏拼盡力氣,扒開了脖子上的手,透過氣來,也不顧忌了,呵呵的笑了起來,“賈政,你一張破字畫就得上千兩,還時不時的充個大頭的,給那些只會耍嘴皮子哄著你玩的門客打賞銀子,若不是我,你哪里能過的這般的自在?一年中有多少個年節(jié)你知道嗎?每個節(jié)氣,你們家要送出去多少禮,你知道嗎?我為你生兒育女的快三十載了,為你們賈家也操心勞累了二十年了,我那珠兒天不假年,可還有寶玉呢,我這個做娘的,不得替他攢上些?指望你嗎?還有,自從元兒進了宮,每年需要打點多少,你知道嗎?”
“我,我,可你也不斷了族人的生計啊。”
賈政這話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吧,王氏對他的怒火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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