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指指自己的臉,“就我現(xiàn)在的樣子還能去嗎?你不是說,那皇榜上明令禁止涂脂抹粉了嘛,我就是報上了名,怕也是連第一關也過不了啊。”
“姑娘,咱們,咱們也不是非去不可吧?寶玉不是挺好的嘛,又沒有婆媳之憂,日后那家里頭還不都是你說了算?”翠縷小心的說道。
史湘云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渤海國再小,那國主也是一國之君,又豈是他賈寶玉可比的?我難道不知道他很好嗎?可是人跟人是不能比較的,之前他會是最好的選擇,而現(xiàn)在卻不是了。好了,別扯這些了,給我用水粉撲撲,要是能遮住就好了。”
“姑娘,你不是知道不許參賽者涂脂抹粉的嗎?”翠縷急忙提醒到。
史湘云撇了撇嘴,“這馬上就是年節(jié)了,現(xiàn)在只是報名而已,來年才正式比賽呢,難道到了那個時候,我的臉還會這樣嗎?當然是先報上名再說啊。”
“哦。”
“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幫我撲粉。”
報名點上的禮部官員們是不會管她撲沒撲粉的,名是順利的報上了。
她跟賈探春的動作,自然都瞞不過賈赦的耳目,他跟邢氏說道:“這也是個心大的。”
邢氏喂了他一顆龍眼,“虧你還操心要為她尋個好婆家呢,人家小姑娘自己有主意著呢。”
“哼,只要她不去禍害寶玉就行。”
“啥意思?寶玉瞧上史家丫頭了?”
“那倒沒有,只是當初老太太就有親上加親的打算,這第一人選就是玉兒,第二個人選嘛,便是這個史湘云了。她從小便圍著寶玉轉,瞎子也瞧得出來她打什么主意了。”
邢氏又拿起一顆龍眼剝了起來,“寶玉那孩子雖然現(xiàn)在沒房沒銀子,可人踏實啊,即便走不了仕途,將來也不會太差的,她一個身無分文的孤女,憑啥還嫌棄上了呀?”
賈赦呵呵的笑了起來。
“從前的時候,你可沒少在背地里蛐蛐寶玉,咋的,現(xiàn)在還護上了呢?”
邢氏將剝開的龍眼塞到了他的嘴里,“從前是從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跟他又沒有利益之爭,再做那小家子氣給誰看啊?”
“哦,原來以前那樣討人厭,都是故意的呀?”
“呸,誰討人厭了?你才討人厭呢,那會兒我要是對誰都和氣,那得舍出去多少錢財啊?”
賈赦又樂了,“我瞧著你可沒少給迎兒還有孫子孫女兒塞東西啊,現(xiàn)在就不心疼啦?”
“你少打趣我,迎兒如今是我的女兒,至于茵兒荃兒,他們可是我這個祖母的心肝肉,我就舍得了怎么著?”
瞧著女人可愛的樣子,賈赦瞇著眼睛就欺身而上了,邢氏想推開卻沒能推的動,“青天白日的,你想干嘛呀?”
“你真的不想嗎?”
“想你個頭啊。”邢氏的聲音軟和了下來。
兩個人正要更進一步時,銅錢兒在門外說,賈珍來了。
賈赦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罵罵咧咧的跳下了軟榻,邢氏抱著軟枕咯咯的笑開了。
他扭頭瞪瞪她,“回頭看爺怎么收拾你?”
“嘁,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