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輕點!”池惜月指責的話脫口而出,過于冰冷的語氣讓鐘彥當即頓住手。
他垂著頭,沒忍住晃動了一下身子,嚇得池惜月忙半摟住他將他扶好,神情緊張。
“你沒事吧?是不是還沒恢復好?”
“沒什么,我就是有點累。”鐘彥擦了擦臉,露出安慰的笑容。
池惜月見他氣色好了點,這才將視線挪到林淮安身上,沒忍住開口。
“你看,阿彥對你這么好,你就不要鬧脾氣了,好好跟他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只要林淮安愿意道歉,她不會跟他計較太多的。
“哎,這可不行。”鐘彥忙抓住池惜月的手,眼眶有些發紅,“這是我應該做的,要不是淮安,我怕是早就死在沈知思手上了。”
“不過這些藥應該還是差點,惜月,你跟著楚醫生讓他拿點更好的藥,這樣淮安才不會受這種罪。”
池惜月看了一眼江淮安痛得大汗淋漓的模樣,連忙跟著楚醫生去取藥。
鐘彥抽回目光,將手上的鑷子嫌棄地擱置到一邊。
“剛才看我母親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鐘彥忽然開口。
林淮安視線一片模糊,忽得看清了他的眉眼,先天性的心臟病讓鐘彥的氣質看起來羸弱又隨和。
可只有林淮安看得出他骨子里的扭曲和惡意。
“不認識。”林淮安別開頭。
“是真的不認識嗎?你不會真的以為,世界上真的有兩個長得八九分相像的人,還沒血緣關系?”
鐘彥盯著林淮安那張故作鎮靜的臉,有些不耐地用指尖輕戳著他的傷口,見林淮安痛得往后挪動,隨即嫌惡抽離。
“當然,就算是想認,母親也不會答應你的,像你這樣的貨色,就不配當鐘家的人。”
“我親愛的弟弟。”他抬起眼,一字一字地咬著那本該親切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