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邊緣,那片廣袤無垠的建筑工地仿佛是被詛咒的黑暗深淵。
高聳的塔吊好似猙獰的巨獸,其長長的臂膀在夜色中詭譎地舞動,投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影;混凝土攪拌機的轟鳴聲猶如來自地獄的咆哮,震得人的心臟都在顫抖,靈魂仿佛也隨之戰栗。
建筑工人們的身影在這片混沌中忙碌穿梭,然而他們卻絲毫未察覺自己已陷入了一場極度恐怖的噩夢。
李陽,這個從農村走出來的樸實青年,為了給家人謀一份溫飽與幸福,背井離鄉來到這座看似充滿希望的城市。
他身強體壯,干活時總是沖在前面,那憨厚的笑容曾經如陽光般能給工友們帶來些許溫暖。
但如今,那笑容早已被恐懼所吞噬。
工地的恐怖事件愈發頻繁且愈發令人膽寒。
不僅僅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厲哭聲和飄忽不定的蒼白身影,還有更多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現象。
有工人在深夜獨自上廁所時,廁所的燈光會突然熄滅,隨后便會傳來陣陣陰森的冷笑,回頭看去,卻只有無盡的黑暗;有的工人在睡覺時,會感覺有一雙冰冷且shi漉漉的手在撫摸他們的臉,睜開眼卻什么都看不到,只留下滿臉的水漬和內心深深的恐懼。
更有甚者,有一次在大家聚餐時,原本熱氣騰騰的飯菜瞬間變得鮮血淋漓,散發著濃烈的腥氣,仿佛是剛從尸體上割下來的一般。
還有工人在搬運材料時,那些建筑材料會突然變得奇重無比,仿佛有無數雙手在向下拉扯,試圖將他們拖入地底。
一天夜里,李陽獨自在工棚里整理工具。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只有他手中工具偶爾發出的碰撞聲,在這空曠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突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毫無預兆地從他脖頸處疾速掠過,他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抬頭看去,那扇原本緊閉的窗戶竟緩緩地、悄無聲息地打開了,窗玻璃上瞬間結出一層厚厚的、詭異的冰霜,那冰霜蔓延的形狀仿佛是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正當他驚恐地準備去關窗時,一陣女子的抽泣聲幽幽傳來,那聲音仿佛就緊貼著他的耳朵呢喃,呼出的寒冷氣息讓他的皮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李陽驚恐萬分地轉身,卻發現身后不知何時竟站著一個面色如紙般蒼白的小女孩。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卻直勾勾地緊緊盯著他,嘴里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模糊,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悲慘的遭遇。
李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小女孩突然化作一縷詭異的青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外面原本嘈雜的機器聲驟然停止,整個工地如同被一只巨大的魔掌捂住了嘴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那女子的抽泣聲卻愈發響亮起來,仿佛有無數女子在同時悲泣,哭聲相互交織、此起彼伏,震得李陽的耳膜生疼,腦袋仿佛要炸裂開來。
李陽強忍著內心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恐懼,顫抖著雙腿,艱難地走出工棚。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灑在工地上,然而此刻的工地卻仿佛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墳場。
建筑材料堆積成的小山此刻像是一座座無名的墓碑,陰森恐怖;塔吊的吊鉤在風中毫無規律地搖晃著,發出“嘎吱嘎吱”
的尖銳聲響,好似垂死之人絕望的shenyin。
突然,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白色身影再次出現,這次她的身體殘缺不全,鮮血如泉涌般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個個鮮紅的小水洼。
李陽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想要轉身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被鉛塊重重地壓住,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那白影卻不緊不慢地緩緩靠近他,伸出一只鮮血淋漓、白骨森森的手,那手的指甲尖銳且發黑,眼看就要觸碰到李陽的臉頰。
李陽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掙脫了那股無形的束縛,發瘋似地往回狂奔。
一路上,他感覺有無數雙冰冷如蛇的手從黑暗的角落里不斷伸出,試圖抓住他的衣角、手臂和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