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圣瑪麗亞精神病院,曾是秘密人體實驗室,地下三層藏著被混凝土封死的禁區(qū)。
現(xiàn)代都市與1979年雙線并行,通過一本燒焦的日記和監(jiān)控錄像帶形成時空回響。
三組不同時間線的人物相繼踏入致命陷阱,被囚禁在時間夾縫中的實驗體展開血腥復仇。
我握緊手持云臺,夜視鏡頭里泛起雪花噪點。方媛突然抓住我胳膊,登山靴在碎玻璃上打滑的聲音格外刺耳。
&34;林深你聽!&34;她壓低的聲音在空曠走廊里發(fā)顫,&34;三樓東側(cè),絕對有金屬門開合的聲音。&34;
gopro鏡頭掃過斑駁的綠漆墻面,1979年的病人守則還殘留在公告欄上。我的后頸突然掠過一陣陰風,紅外線測溫儀顯示前方溫度驟降了8c。方媛調(diào)出熱成像畫面時,我們同時屏住了呼吸——四樓樓梯拐角有團人形熱源正在下行。
對講機突然炸響電流噪音,留守樓外的助理小柯帶著哭腔喊:&34;深哥快看監(jiān)控!你們身后&34;話音未落,備用手機接收的監(jiān)控畫面劇烈晃動。我死死盯著屏幕里那個背對我們跪坐的白大褂女人,她正在用手術(shù)刀慢慢剝下自己的臉皮。
方媛的強光手電掃過身后長廊,空無一人。但監(jiān)控畫面里,我們的背影前赫然站著三個血淋淋的護士,腐爛的手指離我后頸只剩半掌距離。測溫儀警報聲炸響的瞬間,我拽著方媛沖進最近的病房。
&34;是304!&34;方媛用紫外線燈照出門牌,聲音突然哽住。手電光柱下,鐵床架上深褐色的抓痕組成密密麻麻的&34;救救我&34;。我摸到床頭柜抽屜里的硬皮本,泛黃的紙頁上全是暗紅指印寫就的日記:
&34;1980315晴
張院長說7號實驗體又逃出來了。王護士在配藥室發(fā)現(xiàn)他時,那孩子正把輸液管編成絞索。可是小杰明明上周就死在&34;
天花板突然傳來指甲抓撓聲,細碎的水泥屑落在日記本上。方媛突然指著墻角的監(jiān)控探頭尖叫:&34;它在轉(zhuǎn)!鏡頭在跟著我們移動!&34;我抬頭瞬間,所有監(jiān)控屏幕同時亮起血紅數(shù)字——00:07:32。
地下室傳來鐵鏈拖曳聲,對講機里小柯的慘叫戛然而止。方媛顫抖著舉起手機,直播畫面里我們身后站著個穿拘束衣的孩子,他脖頸上的縫合線正在滲出血珠
方媛的登山靴卡在防火門縫隙里,我回頭拉她時,安全出口的綠光在防火鏡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她的倒影突然歪頭露出詭異的微笑,而現(xiàn)實中的方媛正滿臉驚恐地拍打門板。
&34;林深你看鏡子!&34;她尖叫著后退。鏡中的&34;方媛&34;正用指甲在鏡面刻字,血珠順著裂痕蜿蜒成&34;7f&34;字樣。我掏出手機想拍下異象,閃光燈亮起的剎那,所有鏡面突然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針孔攝像頭。
地下室傳來的鐵鏈聲越來越近。我們沖進電梯井時,手機直播畫面突然自動跳轉(zhuǎn)到監(jiān)控視角——那個穿拘束衣的孩子正趴在通風管道里,裂開的嘴角露出兩排鋼釘。
院長辦公室的銅制座鐘停在凌晨3:21,玻璃罩內(nèi)凝結(jié)著琥珀色的膠狀物。我用螺絲刀撬開基座時,半片人類指骨正卡在齒輪間,骨頭上刻著&34;07-1980&34;。
方媛突然發(fā)出干嘔。紫外線燈掃過皮質(zhì)轉(zhuǎn)椅,原先看似污漬的痕跡顯露出完整的人形輪廓——就像有誰被活生生按進椅子里融化。當我們掀開墻上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后面露出整面墻的監(jiān)控屏幕,1979年的暴動畫面正在循環(huán)播放。
&34;那不是錄像&34;方媛的呼吸噴在屏幕上結(jié)出白霜,&34;右上角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34;倒計時歸零會發(fā)生什么?&34;方媛指著監(jiān)控屏上血紅的00:00:01。整棟建筑突然響起嬰兒啼哭般的防空警報,所有門窗開始滲出混著頭發(fā)的水泥漿。最后的手電光掃過墻上的消防地圖,我們終于發(fā)現(xiàn)最恐怖的真相——這座醫(yī)院的建筑設計圖里,根本沒有地下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