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邱的眼睛像鷹一樣盯著冒冷汗的老太太。
“大娘,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沒出什么大事,人質毫發未損,那都不會判死刑,都來得及。”
傅淮川這時候再聽不出伍邱的意思那就真是個傻子。
他的雙手成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控制自己不要發瘋嚇到對方,讓經驗豐富的伍邱掌控場面。
徐金蘭嘴唇抖得不像話,喉嚨像是堵了棉花,什么話也說不出。
伍邱湊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您這邊立功,到時候你兒子就可以減刑,一切都還來得及,要是再晚點,鑄成大錯,神仙都救不了……”
徐金蘭內心掙扎,她六神無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可伍邱的話很有道理,畢竟是干壞事,哪怕是對付自家人,可把人綁了,怎么都是犯罪。
她眼里涌出淚來,帶著哭腔說道。
“如果,如果我告訴你們,能不能,能不能不抓我兒子?”
傅淮川的拳頭咯吱作響,雙眼倏地布滿紅血絲。
伍邱臉上帶著笑意,溫和地對著徐金蘭說道。
“我會幫他作證,盡最大可能讓他戴罪立功。”
徐金蘭這才下定決心,相信伍邱的承諾。
“你要是說了不算,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做鬼也不放過你。”
“成。”
徐金蘭伸出手,指尖指向灘涂上不起眼的一艘船塢。
“不掛旗的那艘……”
她話音剛落,伍邱跟傅淮川已經跑了好遠。
伍邱一邊跑一邊說道。
“你先去找電話報公安,怕人跑了。”
傅淮川拒絕,“兩個人勝算更大,不能等下去了。”
跑進灘涂,二人繞到眾多船塢的陰影處,尋找沒有旗幟的那一艘。
伍邱一眼發現,帶著傅淮川在陰影處悄悄繞過去,上船只能通過一塊搭建的木板,太過醒目,兩人慢慢下海,游到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