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人把他推到在床上,起身,拉開陽臺門,留下一句話,“想得美。”像是絲綢摩擦絲綢的滑落,順滑地走了。
一陣吭哧吭哧爬高的動靜,一切就重新安靜下來了。夜風把窗簾吹得飄忽,只有粗糲布紋摩擦的聲音。
陸嘉圖:“……”
王淮恩第二天白天都沒見到陸嘉圖,晚上吃飯時才終于見著他們一家人,除了陸叔叔,還有他的新媽媽和新妹妹。一個五六歲的可愛妹妹,一直纏著他,和他還挺像。
“你有妹妹了。”夜深之后,王淮恩又在他房間,上身赤裸,抱著他任由他在自己xiong前啃吻,一邊說。
“嗯。”他含混回應。
“之后還回我家嗎?”她想問的是比賽還能繼續打嗎。
“不一定,但是比賽會陪你打完。”
“……”
最終是她自己回了n市。
“我怎么不開心?你哪看出我不開心了?你全家都不開心。”
“歐豆豆不在心情不好?放屁。”
“汪抒月你能小點聲嗷嗷嗎?”
“juicy你能不能別老他媽丟呲道具了。”
今天王淮恩的直播人設是杠精。
一回n市家里她就開直播,衣服沒換妝沒卸,著急召集三個隊友組排訓練,除了最厲害的那個沒來。還有兩天就復選比賽了,四排車隊像個殘疾,她有點不爽。
觀眾問她今天打扮這么漂亮是不是去相親了,一句話點了炮仗,所以她就變成懟天懟地的杠精人設了。
和隊友訓練完,自己又單排了六七把,一口氣追平臺直播時長。本來光鮮亮麗的小美女,十小時后就變成憔悴缺覺的臭宅女了。
下播后她看了看右邊空蕩蕩的椅子。
繼續練槍,剪剪視頻。
晚上十二點,王淮恩像個千年樹人終于從椅子上咯里咔啦地緩緩起身。
夜深人靜,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
水汽和沐浴泡泡的交織中,她低頭看自己的手在身體上漫游,xiong、腰、腿。挺的挺,細的細,還不錯,有點就算被人看見也不會畏縮羞恥的自傲。忽然她注意到xiong部周圍全是細微淺淡的紅。捧起左邊一團細看,大概是他留下的吻痕。
王淮恩:“……”
高溫、流動的水好像能把人的思緒蒸騰,像是水蛇從頭頂一路向下,滑膩爬過身體,最終在左腳踝上意有所指地停留纏繞。蹲下身,掐住腳踝,意圖掌控水蛇。
卻發現自己的手遠不如他的大。
這一蹲,她就再也站不起來。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刺破水聲,像是行刑通知。劊子手揮舞大砍刀把用來思考的頭顱一瞬間斬斷。
兩眼一黑,她軟在淋浴間地板上,瓷鉆的冰寒竄上脊柱,達不到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