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位未來的同窗也很早,雖身著長衫卻像是縫補出來的,破舊長衫漿洗的發白,只干干凈凈地背著一個包袱。
登車后拱手與眾人見禮然后就坐下從包袱里摸出一本毛絨絨的書卷讀了起來。
“奇也。”成言詫異,周長才和吳阿貴更驚訝。
貧窮困苦的學子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書院每三年一考,合格就能免去雜費,相當于書院供他們讀書。
可這一次不是比考試,是比捐錢。
書院要在梅蘭蓋學堂特批了這么一回。
想擠進來都得花銀子。
“吳兄家里花了多少兩銀子?”
“不多不多,整整一百兩。”
“賢弟呢?”
吳阿貴插了一句道:“這位可是成班頭兒的寶貝孫子。”
“原來兄臺有如此來歷。”周長才當即改口。
成言拱手道:“小弟也是使銀子。”
兩人就更奇怪了,目光一致的看向破衣爛衫的男子。
“在下呂鶴。”
“你姓呂,莫非跟大老爺有些關系……”
呂鶴搖頭:“非親非故。”
“那……”
呂鶴略有幾分掙扎,不過還是開口解釋:“概因在下和老父親在潯陽江上打漁,機緣巧合打了許多老蚌,賣了蚌珠才湊齊學費。”
他本來是覺得可以靠自己去考,可是距離開考還得一兩年,家里決定不等了,就用這筆錢把他送進去。
這對于一個靠打魚為生的家庭來說完全是一場豪賭,也難為呂鶴的父親有這樣的魄力。
“原來如此。”
周長才和吳阿貴恍然。
老貓陸尋目光停留了好一會兒,成言看向老貓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