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歌注意到她手腕內(nèi)側(cè)若隱若現(xiàn)的青色針痕,放輕了聲音:“鵲姨,可以跟我們說說周牧云的事嗎?“
裴棲鵲的眼睫輕輕顫動,在蒼白的臉上投下陰影:“周牧云啊“
她的聲音飄忽得仿佛隨時會消散在空氣中。
周思嶼的手掌輕拍母親的后背。
裴棲鵲深吸一口氣:“你們想問什么?“
鹿南歌的精神力絲線般在空氣中延展,卻并未感受到裴棲鵲和周思嶼的惡意。
她開門見山的問道:“鵲姨,精神毒素和變異植物您知道多少?“
裴棲鵲:“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她目光低垂,落在虛空某處:“這些年,我睡眠一直不好,每晚都要喝一杯周牧云溫好的牛奶,才能入睡。
那晚他臨時有急事外出
他走后,我實在沒胃口,那杯牛奶……便讓傭人端走了。
半夜我被書房的動靜驚醒,走近時,聽見他們在討論用活人喂養(yǎng)城中心變異植物的事。
我轉(zhuǎn)身便想離開,可……不小心踢到了墻角,被周牧云和他的手下發(fā)現(xiàn)了。
下一秒,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墻上,他的手指像鐵鉗般掐住我的喉嚨。
就在那時,思嶼被吵醒了,沖上樓來…
思嶼喊著媽媽的哭喊聲從樓梯口傳來。
我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見思嶼光著腳沖過來,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周牧云的腿,求他放過我!
那只掐著我的手突然松開了。
我癱軟在地,大口喘息間,周牧云揮了揮手,給我和思嶼都注shele神經(jīng)毒素。
第二天,他借著我的名義,用毒素控制了整個裴家的異能者……我們成了他的傀儡。
一周前我們才知道,我被注射的是神經(jīng)毒素,那瘋子給思嶼注射的則是實驗中的基因強化劑。”
裴棲鵲的眼神冷了下來:“也許是因為我們中了毒,他反倒開始對我沒那么設(shè)防。
他在書房跟別人通話時,我才知道,周牧云末世前為了圖謀我裴家產(chǎn)業(yè),在我難產(chǎn)大出血時他卻殺了我父母!
是我,都是因為我,害了我爸媽。
當初如果不是我非要嫁給他,也不至于引狼入室”
賀灼:“這孫子軟飯硬吃啊!”
瞥見周思嶼晦暗的表情,他慌忙擺手,“那什么我不是罵你“
周思嶼苦笑著搖頭:“賀灼哥,我早就不把他當父親了。“
裴棲鵲按了按眼角:“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她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我們的人正在搜查他所有常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帶回一些有用的資料“
池硯舟:“周牧云這種人,重要的東西只會放在自已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