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盯著窗外詭異的黑雨,聲音發緊:“這顏色不對勁,會不會有毒?”
鹿西辭:“南南,你和顧小姐先去洗洗!我帶著阿野去房間擦洗一下,換身衣服!”
黑雨持續到夜晚,仍未停歇。
房車外,雨聲不停敲打著金屬車身。
鹿南歌坐在角落,目光時不時掃向池硯舟——他比平時更安靜,指節微微泛白,似乎在強忍不適。
深夜,鹿南歌從房間出來,果然,池硯舟撐不住了。
他斜倚在座椅上,呼吸沉重,冷白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額前碎發被冷汗浸shi,凌亂地貼著眉骨。
鹿南歌翻出退燒藥,倒了杯溫水走過去。
“池硯舟。”她低聲叫他。
他遲緩地抬眸,眼尾燒得發紅,那雙慣常冷淡的桃花眼此刻水霧朦朧,
目光渙散地落在她臉上,像是隔著層紗,怎么也聚焦不了。
她托起他的后頸,把藥片塞進他唇間,杯沿抵上他發燙的指尖:“喝水。”
他喉結滾動,勉強咽下藥片,卻在下一秒失去意識。
昏迷前,他隱約感覺到溫水滑過干澀的喉嚨,額頭上傳來微涼的觸感——像是誰的掌心,輕輕覆了上來。
“南南,阿硯這是怎么了?”
顧祁的聲音驚醒了車上的所有人,
賀灼和鹿西辭從房間沖了出來。
池一和季獻直接從主駕駛翻了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盯在池硯舟身上——他緊閉著眼,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泛著病態的潮紅。
鹿南歌:“發燒了!我給他喂了退燒藥,他剛睡著!”
鹿西辭摸了摸自家妹妹的頭發:“南南,你去睡吧!哥哥們處理!”
她低低“嗯”了一聲,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藥盒邊緣。
鹿北野揉著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蹭到鹿南歌腳邊。
他仰起小臉,打了個軟乎乎的哈欠,睫毛還shi漉漉地掛著困意。
小手輕輕拽了拽鹿南歌的衣角,力道微弱卻執著。
鹿南歌俯身湊近,小家伙立刻張開雙臂,摟住她的脖子,溫熱的小臉貼在她頸窩蹭了蹭。
待她直起身,鹿北野才貼在她耳邊悄悄道:“姐姐,他應該是要覺醒異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