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灼甩頭的動作,讓聞清措手不及,一撮頭發(fā)齊根而斷。
空氣突然安靜。
賀灼僵硬地抬手摸向頭頂,觸到一片突兀的平整。
鏡子里,他那頭標志性的紅黑漸變發(fā),此刻就像被狗啃過的麥田。
““
“噗。“顧晚第一個沒憋住。
緊接著所有人都笑作一團。
“聞清姐“賀灼欲哭無淚。
聞清輕咳一聲,強忍笑意:“要不直接剃寸頭?反正天熱。“
金剛鸚鵡已經(jīng)笑到在車頂打滾:“禿子!禿子!“
最終,賀灼頂著個扎手的板寸,生無可戀地蹲在越野車旁。
陽光直射在青白的頭皮上。
顧祁站在遠處,叼著半截煙,嗤笑一聲:“活該,誰讓你自已剪頭發(fā)還跟多動癥似的?”
顧晚盤腿坐在天幕下,歪頭打量他兩秒,勉為其難地安慰:“還行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恭喜你,勉強及格。”
金剛鸚鵡撲棱著翅膀落在桌面上,扯著破鑼嗓子起哄:“丑!丑!你最丑!”
賀灼“騰”地起身,殺氣騰騰地撲過去:“剛子?你也配叫這名?以后就叫狗蛋,跟你這破鳥絕配!”
金剛鸚鵡賤兮兮地低空掠過。
翅膀扇起的風撲了賀灼一臉,嘴里還不忘罵罵咧咧:“歹毒!心腸歹毒的丑男!”
天幕下,鹿南歌幾人圍坐一圈,嗑瓜子的嗑瓜子,喝水的喝水,全程看戲。
而那只缺德鸚鵡,仗著自已會飛,故意忽高忽低地遛著賀灼轉(zhuǎn)圈。
“呼——”
賀灼終于放棄追擊,一屁股癱坐在折疊椅上。
轉(zhuǎn)頭看向鹿南歌,眼神幽怨得能滴出水來:“南南,妹妹,我親愛的妹妹……今晚加餐烤鸚鵡行不行?外焦里嫩那種。”
話音未落,金剛鸚鵡一個俯沖,尖喙精準啄向他的手指:“又丑又毒!丑男謀殺!”
鹿南歌眼疾手快,一把將鸚鵡抄進懷里,順手撈過旁邊的水碗遞到它嘴邊:“消停會兒吧祖宗,嗓子都喊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