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歌從系統背包里拎了一盒出來,遞給池硯舟。
池硯舟用棉簽沾著碘伏點上她的耳尖:“別動。”
“不用了吧?硯哥,我這都快愈合了!”鹿南歌偏頭想躲,卻被對方用指節輕輕叩了叩發頂。
顧晚捂著嘴直樂:“就是,池少爺,南南這個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也就你和阿野能瞧的見”
她望著一大一小齊刷刷看向她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忙不迭擺手:“當我沒說!您二位繼續。”
傷口包扎完畢,眾人默契地分成兩組輪換進食和警戒。
午后昏沉的陽光透過破碎的玻璃窗斜射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顧晚腳步很輕地在教室里來回踱步。
“晚晚,怎么了?“鹿南歌壓低聲音問道。
顧晚咬著下唇,目光掃過警戒的賀灼和閉目養神的眾人,聲音細若蚊蠅:“南南,我我想上廁所。“
“我陪你去。”
兩人剛起身,前門的賀灼:“南南,你們去哪?”
賀灼這一嗓子,所有人都醒了。
顧祁從課桌上撐起身子,額頭上還帶著壓出的紅印:“晚晚,去哪?“
“去哪去哪!煩不煩!“顧晚突然拔高音量,臉頰漲得通紅,“老娘尿急不行嗎!“
顧祁揉了揉太陽穴:“我們陪你們去,兩個人太危險了。”
鹿西辭:“嗯,硯哥,季獻和池一都傷著,你們在教室等我們。我們仨陪著去就行!”
鹿北野:“我也要陪姐姐去!”
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教室門。
賀灼,顧祁打頭陣,鹿西辭斷后,鹿南歌,顧晚和鹿北野在中間。
走廊盡頭的廁所標志已經褪色,門板歪斜地掛在鉸鏈上。
賀灼和顧祁挨個隔間檢查,踹開每一扇虛掩的門,確認沒有潛伏的危險后,才朝兩人點頭示意。
顧晚和鹿南歌剛進入廁所的瞬間,
教學樓另一端靠近大門的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金屬碰撞聲、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模糊的喊叫,正從大門方向快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