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壁的溫度降下不少,林霰喝了一大口,肚子果然暖和了不少:“上學期語文老師要我監督他學習,他語文成績也有所提升,可能是感激我,所以碰巧幫我忙而已?!?/p>
江語煙試探性地望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捕捉蛛絲馬跡,卻并無所獲:“那你對他……?”
林霰的羽睫不經意地一顫,透亮的眼眸平靜無波,良久,她淡淡道:“同學?!?/p>
他們當然只是同學,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關聯?
可她為什么還會希冀,希冀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
“我之所以嚴苛對待你們請假的程序,是為了防止少部分人渾水摸魚。但如果是真的不舒服,千萬不要強撐,及時報備,以免發生意外……”
楊海彬難得沒有訓斥他們,語氣也柔和了不少,一改往日的嚴厲。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了林霰,直到確認她安然無恙,才又繼續剛才的講課。
許硯往她的方向湊了湊,溫聲問道:“頭還暈不暈?還難受嗎?”
林霰往相反的方向移了移,刻意和他拉開距離:“我不難受了……那個、謝謝你?!?/p>
一旦她和他靠得近些,她心上的弦總會不受控制地躍動,難以平復。
她的腦子會很亂,總是去想……去想那些不可能的、荒謬的、甚至是羞恥的。
這樣一點也不好,這樣的她都不像自己了。
她要找回理智,恢復清醒。
“吃顆糖,緩解低血糖。”許硯將一顆奶糖放到了她的桌上,沒有詢問她是否接受,是不容辯駁的告知。
林霰想好的拒絕被他的堅決擊得粉碎,只能撕開糖紙,當著他的面將糖含化到了口中。
本該是一如既往的甜,卻偏偏是酸澀的。
像是雪夜里少年的背影,她跌跌撞撞地追尋,卻只夠得到那虛無的幻影。
不過是、一場夢。
——
“許硯,你留在三班是為了什么?到底是為了深造語文,還是為了——談情說愛?”
這個時間段的辦公室里沒有別的老師,只剩下楊海彬和許硯。
楊海彬還是一如既往地直截了當,一點情面都不留,無論站在他面前的學生是優等生亦或者是吊尾的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