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鈴鐺也不管用了?”
“這走廊也太長了,誰來救救我們啊……”
慌亂的喊叫聲盈滿了走廊,林霰的心隨著腳步怦然直跳,連呼吸都變得局促。
林霰喘著氣,回望了一眼:“許硯,許硯……她剛剛沒有傷到你吧?”
慌亂里,他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腕。
溫熱的氣流順著腕部緩緩流淌,原本冰涼的指節凝聚起幾分暖意。
這種感覺很熟悉,過往的記憶翻涌而上。
某個雨夜,她曾握緊他的手,帶著他在狹窄的街巷里飛奔。
原來,已經過去那么久了。
——
蘇芷兮一邊喘氣一邊往樓梯口望去:“那個女醫生沒有再追上來吧……”
林霰回望了一眼,搖搖頭:“沒有?!?/p>
“你們這是……”
蘇芷兮抬頭的那一瞬,正巧望見許硯握住林霰的手腕,而且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林霰也意識到了,抽回了手腕:“剛剛跑太急了,我害怕大家落隊?!?/p>
蘇芷兮挑了挑眉,她并不相信林霰的這套說辭,但正可謂看破不說破,她識趣地沒有再說下去。
陳妍驚魂未定,嘟囔了幾句:“我就說這個副院長不是好人!他告訴我們綠燈暢通無阻,但是剛剛我們還是遇襲了!”
林霰往里走了一步:“我們先找線索吧?!?/p>
停尸房的正中央有一個冷藏柜,里面擺著一具假人,應該就是遇害的林院長。
許硯本就是醫生,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習以為常,先一步走到了尸體處。
陳妍不敢上前,和蕭霄縮在了一旁:“許醫生……你們醫生是不是都要解剖啊,這樣的場景你應該很有經驗吧?”
許硯掀開了假人的外衣:“解剖學是大學時的必修課,但實際應用上還是法醫比較有經驗。”
從傷口上看,林院長的頭部有一處明顯的鈍器傷,喉嚨有一處刀傷。
從傷痕來看,這把刀很鋒利。一般的水果刀能造成極深的傷口,但林院長脖頸處的傷口并不深。
雖然不深,但卻致命。
這道刀傷準確無誤地割斷了林院長的動脈,休克只在一息之間。
許硯摸了摸假人的脖頸:“兇器是手術刀?!?/p>
他太清楚手術刀的特點了。
雖然手術刀的刀頭又短又小,無法刺破深部臟器且刀身細窄不好拿持,但手術刀十分鋒利,動脈一旦被割斷,再無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