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他大概會在理科最好的班。
理科最好的班和她們不在同一層,以后他們大概很難再碰到了。
許硯,為什么連告別都不愿意?
冰川上的高嶺之花,便是這般倨傲自矜嗎?
這樣也好,這樣便不會再有什么,
能亂我心神,擾我心思。
——
楊海彬指了指陳光的眼睛,揶揄道:“黑眼圈這么重,這位同學你是熬通宵了嗎?那么熬通宵是為了學習,還是說去峽谷一夜游了?”
整個教室頓時哄堂大笑,不僅陳光醒了,其余困乏的學生也倦意全無,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笑柄。
自從文理分班后,教師團隊也有所調整。原本的語文老師盧婷被調去理科二班,學科帶頭人則被調來教兩個文科班。
新換的語文老師叫楊海彬,大約四十來歲。如果說盧婷擅長把課講到無聊透頂,那么楊海彬則能化枯燥為有趣。
當然,楊海彬的陰陽能力也是一絕,全然不亞于教物理的沈嚴,兩人更是被合成為文理雙絕。
“絕”在陰陽的話術、被罵哭的人數。
“報告。”清脆而利落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嗤笑。
林霰詢聲望去,陡然一怔。
怎么會是他,怎么會是許硯?
難道說他有什么東西落在教室了。
楊海彬瞇了瞇眼,打量著許硯:“你是哪位?”
“我叫許硯,來上課的。”許硯淡淡地解釋著,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冷靜。
“老師,他是理科班的,走錯教室了吧!”
“許硯,你是不是看錯教室門牌號了?一班在樓上。”
“老師,他該不會是理科班派來的奸細,打探我們班的進度吧哈哈哈哈!”
壓抑許久的幾位男生正愁沒地方起哄,見著了許硯,忍不住要揶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