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磨他、輕賤他,強逼他愛她。
他厭她、惡她,恨不得抽了她那張顛倒眾生的皮,剜了她那顆毒如蛇蝎的石心。
直到那日,他發現:
她哄著他,同他溫香軟玉、柔情蜜意,
不過是想先飼著獵物,以待來日。
她要用他的血肉,為她的白月光招幡引魂。
他不過是祭品。
那一刻,本該有解脫之感蕩然無存。
他五感交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陰暗的角落里悄然生長,扭曲得讓他惡心。
仇恨、不甘、難以置信,甚至還有嫉妒。
他問:“你養著我,就是為了讓那個男人回來?”
她眨了眨眼,笑盈盈地望著他的眼睛,含情脈脈地回道:“對呀,沈郎。”
她怎么敢——
怎么敢利用他。
他四肢皆廢,殘軀敗體,縱是匍匐而行,
他也要爬出她的牢籠。
那日,他頭也不回地跳入黃泉八百里長河,入人道投胎去了,
雖做鬼王花下伶,絕不為人作嫁裳。
這是他的風骨。
—殊不知,鬼王花下死,做人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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