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醫生、病患間的關系,再無其他。
許硯溫和地笑了笑,說:“嗯,忘記敲了,我以為我們很熟的。”
現在的許硯和高中時候的他很不一樣,高中時候的他沒有這么厚臉皮。
他確實變了好多。
她記得高中時他那雙瀲滟的桃花眸澄澈而清透,像是琉璃與玉瓦。
但是現在,他的眼睛是深沉的冰冷,比月夜還要寒涼,透著幾分遮掩不住的疲倦。
醫生,確實很辛苦。
他應該很久沒有睡一次飽足的覺了。
林霰笑著打哈哈:“我們也不是很熟吧……”
劃清界限,就是她要與過去一刀兩斷的第一步。
許硯瞇了瞇眼睛,說:“原來成了大明星是真的會讓老同學高攀不起啊?”
看來這九年,許硯不僅臉皮見厚,就連他的口才也見長了。
倘若要她和許硯對立打一場辯論賽,她是沒把握能贏。
“把你號碼給我。”許硯淡淡地說著,他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在強硬的要求她。
林霰往床背上靠了靠,回:“不方便。”
憑什么他想要她的聯系方式,她就一定要給他?
許硯一邊在記錄冊上記錄,一邊詢問她:“你什么時候出院?”
時微說林澄后天就能趕回來,那她最遲后天就要辦理出院的手續了。
“后天。”
許硯掀了掀眼皮,問:“你出了院之后,你知道要怎樣用藥?怎樣休養?”
這一點,她確實沒得反駁。
林霰想著再不濟就把時微推出去:“或者……你可以加我助理的聯系方式。”
“你助理也學過醫嗎?”
林霰被他逼得越來越緊,心里想著就該大聲質問他:你是我的什么人?你管我呢……
她還是很慫,很快就將這個想法默默地吞進了肚子里。
“之前有個病人的親屬連用藥說明書都看不明白,卻自以為是地替病人診斷,差點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