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笑了笑,道:“我都在醫院里了還能出什么事啊?你快去吧。”
想來她心也是真大,都疼得臉頰直冒汗了還有閑情同小陳開玩笑。
“林老師,你就在這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林霰點了點頭,抱著左腿的x線片半闔上了眼睛。
“二百三十一號,林女士請進三號診室。”
林霰猛得驚醒,抬頭看了眼電子屏幕上的叫號,原來已經到她了。
值班的護士看見她行動不便,主動扶著她找到了三號診室,替她打開了門。
林霰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座位上,將手上的線片推到了醫生的面前。
“滴——滴”
林霰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來電顯示時微二十三個未接來電。
看來這祖宗是知道她受傷的事了。
“姓名,年齡——”
眼前這位骨科男醫生的嗓音低沉而清冷,似泠玉碎落石階,讓她浮躁的內心有一瞬的沉靜。
透過聲音她才發覺之前給她初診的醫生和眼前的不是同一個人,應該是換班了。
她正忙著回時微的消息,言語間有些不耐煩:“病歷上不是寫了嗎?”
“姓名,年齡——”
林霰停下了手中的消息,抬眸看他。
他有著一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眸,可這雙眸子里流轉的不是秋波,而是寂冷的秋霜。看似溫和無害,實際上卻蘊藏著寒潭般的深邃。
林霰思忖著這個男醫生很不好惹,她是不是該端正一下態度。
可下一秒,她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
“林霰,好久不見?”
他清冷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略不可察的笑意,他用修長的手指緩緩揭過面上的醫用口罩。
那一瞬,時間似乎靜止了。
林霰怔在那里,一時失語。
“許……硯?”
良久,她的口中蹦出了這兩個字。
恍如隔世。
他們有八年沒見了。
許硯淡淡一笑,清冷而深沉的眼眸如月色般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