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陣微風,跟隨著她的腳步。
就連潮shi的空氣都是自由的。
她終于停下了腳步,一面喘著氣,一面斷續(xù)著說:“到了……”
她握著他的手慢慢松開,溫熱的掌心有一股柔軟的暖意向心底流動。
林霰指了指不遠處的商攤,道:“我請你吃烤紅薯,很甜的。”
她記得他說過,
吃甜的東西心情會變好。
許硯點點頭,整個腦袋都懵懵的。
似乎只聽到了“甜”字。
糖是甜的,紅薯是甜的,
可為什么,她握住他的時候,也是甜的?
林霰經常買這家的烤紅薯,老板記得她,特意給她挑了兩個外皮焦得如紅樹皮一樣的紅薯。
林霰幫許硯剝開紅薯的外皮,蒸騰的熱氣從薯肉里溢散開,潮shi空氣中彌漫著噴香的氣味。
他輕咬了一口,甜味在唇齒間溢散,暖意充斥著喉嚨,渾身都變得暖和起來。
林霰拉著去一處屋檐下避雨,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最上頭的干臺階上:“小的時候,每到秋天,我和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就會纏著、一個長輩、鬧著要吃烤紅薯。”
是很遙遠的事了,那時她還沒被林家收養(yǎng),已經遠到有些記不清了。
但她還是能記得和藹可親的院長被她和時微吵得焦頭爛額,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帶著她和時微找紅薯攤子。
許硯握住紅薯的手微微一顫:“那個長輩一定很疼愛你,我以前沒有吃過烤紅薯。”許硯頓了頓,“也沒有人帶我吃。”
林霰側目望他,那雙皎潔明亮的桃花眸里有一彎蓄著的清水,悲傷而冷清。
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是因為,你爸爸嗎?”
其實在公交車上她就想問,明明他比她提前了很早出校門,可為什么她還能在公交站臺碰見他。
許硯又咬了一口紅薯,垂下頭表示默許。
他雖然很早就離開了教室,但他并沒有立刻去公交站臺,因為他在等人。
等那個男人會不會參加他的家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