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而光滑,
除卻那段瓷白的石膏略顯突兀。
她柔軟的長發松散在雪白的肩上,有幾縷碎發搭在了耳鬢處,像是蓬松的流云。
她濃長的睫羽微微顫動,澄澈的眸中透出幾縷清冽的嫵媚:“許硯,披著兔皮的狼,是會咬人的。”
昏暗的光線下,她穿著純白色的吊帶睡裙,雪白的藕臂裸露在外邊,玉色的肌膚泛著淺淡光澤,散發著木質的松香。
他的目光駐停在她的眸上,沉入這朦朧的月色,于迷亂中深陷,墜入無底的漩渦。
以前,他見過太多時候的她。
或是課桌前的清純,或是辯論場上的颯爽,或是宴會上的溫冷。
但今晚的她,不一樣。
這樣的她,讓他沉醉,讓他意亂。
他忍不住靠近她,湊近她的耳畔,不受控地調笑道:“你咬一個我看看?”
她薄如寒雪的唇瓣透著潤澤的水光,染上一道冷峭的弧度,卻莫名的有些魅惑。
許硯靠她很近,溫熱的氣息呵在她的耳畔和脖頸,灼熱而炙燙,讓她有一瞬的恍惚。
但是,也僅有一瞬而已。
她推開他,冷聲道:“許硯,我不喜歡你了。”
夜色變得沉冷,先前的燥熱一掃而空。
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冷寂。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暫停了。
良久,他啞著嗓子,低聲道:“沒關系。”
他說沒關系。
可他的眼眶卻紅了。
shi紅的眼眶在皎皎的月色里閃爍出幾許晶光,像是秋日枝頭懸墜著的晨露。
是她的錯覺嗎?
還是說許硯也會裝可憐,博取她的憐憫。
他的聲音嘶啞了許多,桃花般的眼眸越來越黯,蒼白的薄唇動了動,擠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