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shi的額發(fā)自然下垂,半遮住他瀲滟的桃花眸。眼尾微微上挑,灼熱的熾紅取代了冷色的月白。
林霰的臉別到了另一邊,微微閉上。
她遞外套的雙手不受控地微顫:“給。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她不敢看他。
有一股滾燙的氣流會(huì)沿著她的目光流入她的心臟,心上的野草一旦汲取了能量,就會(huì)瘋長。
他今晚的嗓音少了幾分清雋,卻多了幾分沙啞的磁性,能勾人的魄。
“不敢看?”
林霰睜開了眼睛,將頭轉(zhuǎn)了回來,抬著眼眸道:“有什么不敢的?你敢脫、我、我就敢看!”
不管怎么說,都不能丟了面子。
尤其是在他面前。
“那我脫咯?”許硯瞇了瞇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的手搭在浴袍的領(lǐng)口上,往外輕掀,露出光潔而健碩的xiong膛。
下一瞬,她就慫了。
——林霰用手擋住了眼睛。
許硯沒有接她遞去的外套,只慵懶地觀望著她:“想看就看,又不收你錢。”
她的臉頰霎時(shí)通紅。
他那雙如月亮般冷清干凈的眼睛正用一種不清白的眼神望向她,暗潮涌動(dòng)。
林霰的手在半空僵持了許久,有些麻了。
許硯還是沒有要接的意思。
許硯就喜歡看她倉皇無措的樣子。
她愈緊張,他愈喜歡。
許硯的眼里倒映出女孩蠢笨的身影:“我脫衣服,你害羞什么?”
林霰胡亂一推,將手中的外套甩到他懷里,慌亂地后撤了一步。
“誰要看你、看你脫衣服。”
許硯抱著外套,笑意吟吟:“沒關(guān)系,你以后有的是機(jī)會(huì)。”
這是什么話?
明明恬不知恥的人是他自己,偏偏說的好似她對他覬覦已久了一樣……
林霰有些懵,才想起問他:“你怎么住過來的?”
許硯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浴袍上似乎也沾了清淡的松香,讓她溺于寒松暮雪之中,清醒著沉醉。
他道:“放心,不是偷、不是搶,是給了房租簽了合約的正經(jīng)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