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臥云在新婚之夜,親手將自己相戀八年的丈夫沈司南以經濟犯的身份送進監獄。
四年后,京城第一監獄的門口。
雨下的很大,江臥云撐著傘站在門口,卻始終沒見到沈司南的身影。
突然間,她放在兜里的電話響起。
“你去了第一監獄?”
“對,我想告訴司南……”
“江臥云,四年前我們怎么約定的你難道忘記了嗎!你拿著錢離開,等司南出獄之后,你絕對不能去見他,也不能告訴他當年的真相!你現在又是在干什么,是嫌錢給的不夠多?別忘了你父親的事情還沒解決。”
沈父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我知道了。”
江臥云捏著病歷的手猛然用力幾分,隨后掛斷了電話。
離開前,監獄的保安叫住了她。
“這位小姐,我看你在門口站了很久了,你確定你要等的人是今天出來嗎?”
“我記得他是八月八日釋放。”
“八月八日?只有一個犯人是今天釋放,不過他因為在里面表現良好,已經提前一個月釋放了,他沒告訴你嗎?”
江臥云愣了片刻,心臟發疼,許久才回過神來。
“那或許是我記錯時間了,抱歉。”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
坐在回家的計程車上,江臥云看著手里被雨水打得皺巴巴的離婚協議,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四年前,沈氏出了問題,被派出國的不少精英都遭到了暗殺,一時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沈父被羈押看所,如果他倒臺,沈司南必定會遭受牽連,命懸一線。
所以他想了一個計謀,讓沈司南以莫須有的罪名進監獄服刑躲過這一劫,只不過這個惡人,要讓江臥云來當。
作為報酬,沈父會給她一筆錢,再動用人脈,為她因公殉職的臥底警察父親正名。
如果沈司南知道了真相,那沈家就會終止合約,她的父親就要永遠背負叛徒的罵名。
如今她查出身患癌癥,醫生說最多只能活一個月。
她原本想等到沈司南出獄之后讓他簽下離婚協議,好讓他對自己徹底死心。
可沈司南竟然提前出獄了,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回到五環破舊的小屋里,江臥云打開鐵閘門,走進充滿霉味的客廳,順手拿起放在鞋柜邊的藥按量吃了幾顆。
已經到了晚期,癌細胞擴散全身,吃藥也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而已。
但江臥云想著多撐幾天也好,至少要等親眼看到父親正名的那天,再死去。
她剛給自己做好了一碗面條,門外突然間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