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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五、遞進（第1頁）

趙鴻接到弟弟的來電后趕緊驅(qū)車往學校趕，結(jié)果倒霉在半路遇見交警執(zhí)勤，剛剛才下了酒桌的他急忙靠邊停車半路攔了輛出租車繼續(xù)趕往目的地。

何曉玲聽見趙波揣在胸口的手機里發(fā)出些微的說話聲響，奇怪的扭過頭去看他。趙波回看她一眼，沉聲恐嚇道，“不許亂說話。”

周凱那邊暫無所獲，但他既然已經(jīng)動了心思，要是不翻出點兒什么就太可惜了。私下聯(lián)系的大學時候的好友，編了個理由讓他幫忙調(diào)出趙鴻近一年的電話以及出差開房等等較私人的活動信息，因為心里存了疑影，又讓好友多調(diào)了幾個人的的基本信息。

楊悠悠這邊看幾個學生全都因為黃片的問題閉了嘴，即刻趁熱打鐵道，“你們不肯說也不要緊，等周一警察上門收掉你們每個人的電腦簡單一查就能知道，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在在什么時間都在網(wǎng)上干了什么必定一目了然。啊，我忘了提，最近一段時候有好多人匿名在網(wǎng)上辱罵葛同學，你們幾個應(yīng)該都沒在里面吧？”

叁個男生里有兩個人的神色出現(xiàn)了明顯變化，鄭小慧則眼神閃爍，明顯心思都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跟我說實話好過警察真的摻和進來，你們已經(jīng)進過警局一次，如果再來第二次，我覺得你們的學業(yè)、生活一定會受到影響，”楊悠悠輕飄飄地說著，“被人在背后議論指點的校園生活絕對很難受的，別以為轉(zhuǎn)學就能躲開了，接受過警方調(diào)查的事是跟著轉(zhuǎn)學檔案走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到了那會兒，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跟陌生的同學，被孤立都是輕的。”

“跟你說警察就不調(diào)查了嗎？”王健多少都有點兒沉不住氣了，平常都有趙波在身邊當主心骨，偏偏今天他不在。

“當然。因為這件事本身并不重要，只要沒有人死命的想要去追究，基本上警察是不會管的。但是一旦警方介入，你們所有的秘密就要全部公之于眾了……”楊悠悠盯住王健的眼睛，半是恐嚇半是懷柔的向他做出保證。

王健跟他身邊的王可垣對看了一眼，又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悶聲道，“是、是我傳給鄭小慧的，可是……”

“是什么？”楊悠悠追問。

“是……趙波讓我傳的。”王健為自己出賣朋友的事慫了肩，隨即又趕快找補道，“我都說了，你保證不會讓警察來查我們？”

“放心吧，我是不會跟警察說的。”別人說不說她就不保證了。楊悠悠看了眼跟前的鄭小慧，她的臉色因為王健的話變得更加不好看了，“鄭小慧同學你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還是一句話不說？是趙波不讓你說話嗎？”

鄭小慧又是一哆嗦，就像自從楊悠悠進了教室坐到她前面后帶進了一股只針對她的寒氣，對方問的每句話，每一個露出的表情都讓她如坐針氈。

“我看你在之前回答警方問題的時候應(yīng)答的挺好啊，”楊悠悠看著她笑得越發(fā)意味深長，“還是沒人在事前教你，你就不知道該怎么撒謊？”

這還是楊悠悠第一次那么明顯的看著一個人被嚇得嘴唇都白了，好像她只要再緊逼一步，這個小姑娘就會立刻暈厥。如此弱氣的心理素質(zhì)，不僅僅是容易隨波逐流，更容易在崩潰的時候走極端，當然，其中也有一定的可能被反轉(zhuǎn)。

就在楊悠悠斟酌著該怎么更逼迫鄭小慧一把的時候，預料之中的‘不速之客’帶著明眼可見的焦急趕來救場了。

趙波剛一邁進教室，楊悠悠立刻就感覺到之前由她刻意攏緊的氣氛被攪開，就連鄭小慧的臉色都變得浮出幾分血色。

楊悠悠第一次約見這幾名學生的目的終于在這一刻圓滿達成，她沒跟趙波說話，也沒有繼續(xù)提問，而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褲邊回收送出去的照片邊宣布會面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