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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對視了好一會，轉shen從桌上chou了兩張紙巾擤了擤鼻涕，“膝蓋疼不疼？”

凌川搖搖tou，“不疼。”

說不疼是假的。

剛跪xia去的那一瞬間都沒控制好速度，撲通一xia的他都懷疑自己骨裂了，再加上這么跪了老半天，這會膝蓋已經疼得動不了了。

但老媽這話明顯就是心疼了。

“那就繼續跪著吧，”老媽ca了cayan淚，“我走了。”

“去哪兒啊？”凌川拽住了老媽衣服的xia擺。

“去醫院看同事呢，”老媽低tou看著他，“我這一大清早的跑過來可不是為了擱你這兒受氣的。”

“那您就別生氣了唄。”凌川握著她的手。

老媽一把甩開了他的胳膊，“別跟我這兒撒jiao，沒用。”

“凌國富！”老媽沖著臥室喊了一聲，“走了！上醫院去！”

過了大概有半分鐘，房門才被打開。

江愷先走chu來。

凌川的目光瞬間在江愷shen上掃了一遍，tou發，衣服都很整齊，看起來不像是打過一架的樣zi。

他默默地松了一kou氣。

緊接著老爸走了chu來，抬手指了指凌川，“一會回來再跟你們倆算賬！”

屋門被老媽重重摔上發chu一聲巨響，震得凌川xia意識地閉了一xiayan睛。

再睜開yan睛的時候，視線里就只剩xia那dao厚重的鋼木門。

樓dao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他緊繃的shenti才慢慢放松了xia來，但心qg卻沒有因此而放松反而更加沉重。

老媽哽咽的聲音，老爸嚴厲的表qg還在他的耳畔和腦海里反復播放。

他想過老爸老媽會生氣，但打罵，但真的沒想過老媽掉yan淚。

很失望吧。

上學那會經常考逃課打架，開家長會的時候被當眾dian名批評老媽都沒這么生氣過。

屋里的冷氣打的tg足，但凌川還是gan覺后背都是冷汗，他垂xia腦袋深深地嘆了kou氣。

江愷走過去，拽著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凌川“嘶”了一聲，跪坐回了自己的腳上。

“tui……麻了。”凌川擰著眉ao很費勁地吐chu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