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多想,纜車就遇到了故障。
不知道怎么回事,搖晃了兩下停在了半空中。
凌川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什么情況?”
“可能,卡住了。”江愷面不改色地坐著。
“我們不會真死在這兒吧……”凌川的聲音里帶著顫,死死地扒著欄桿,手指都在發抖。
他們現在所停留的是離地面最高的地方,摔下去非死不可。
江愷蹙著眉走過去,揉了揉凌川的腦袋,“閉眼。”
凌川彎下腰,雙手捂著臉。
人在處于危險的情況下,思維通常就會不受控制地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凌川的腦海里已經閃現了一百零八種凄慘的死法。
“不會有事的。”江愷拍了拍凌川微微顫抖的肩膀。
江愷的聲音很低柔,還自帶電流。
凌川呼吸一窒,抱住了江愷后腰,把臉貼在他的肚子上,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收緊了胳膊,仿佛要將自己揉進這個人的身體里。
江愷的手掌在他的后背輕輕拍打著節奏。
一種無聲的安感。
這個擁抱的感覺跟前兩次的都不同。
沒有劇烈的心跳和想入非非,只有溫暖和心安。
“你聽見你肚子咕嚕了一聲。”凌川突然笑出了聲。
“大概在跟你打招呼,”江愷低下頭盯著凌川的后腦勺,笑了笑,“以前也沒發現你膽兒這么小啊。”
“我膽子本來就不大,”凌川小聲嘟囔,“怕死還怕鬼。”
江愷就像摸小狗那樣,順了順凌川后腦勺的頭發,“留戀的人和事多了,自然就會害怕了。”
“你怕嗎?”凌川抬起頭看著他,下巴頂著江愷的小腹。
江愷低下頭與他對視了一會,說:“有點兒。”
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五分鐘。
直到纜車終于重新啟動,凌川才松開了胳膊。
纜車在山頂停了下來。
山雖然不高但俯瞰整座小鎮是足夠了。
白墻青瓦,潺潺流水,寧靜深遠,活脫脫一幅水墨畫。
“我家在那邊!”凌川指著北邊的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