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凌川的二叔在市區(qū)租了一間比原先大很多的店面,照相館成功升級為影樓,婚紗拍攝,禮服出租,婚禮策劃,婚慶布置等一條龍服務(wù),凌川也正式在二叔的影樓里當起了學(xué)徒。
時間一旦被學(xué)習(xí)和工作填滿,也就沒工夫空虛寂寞冷了。
這天是十月三號,黃道吉日,影樓一共要負責八對新人的婚禮,其中一個攝像師的車在路上出了點事情,凌川一大清早就被拎過去當苦力扛大炮。
一天下來,肩膀都有點抬不起來了,晚上還要幫忙修片。
“叔,你這破電腦不行啊,趕緊換換吧,卡死了。”凌川無奈地將ps重啟,剛那幾張圖又得重新修了。
“你有空的時候幫我看看有沒有好點的組裝機唄。”二叔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
“你讓我賺差價我就幫你看。”凌川點了根煙。
“成啊,沒問題,”二叔看了他一眼,“少抽點吧,你媽回頭看見了又得嘚吧嘚吧半天。”
“所以我才在你這偷著抽啊,我回家又不抽。”凌川笑了笑。
“你畢業(yè)以后要不要考慮來我這里幫忙啊?”二叔問。
“不了,”凌川說,“我打算去s市。”
一方面是因為就業(yè)前景好,另一方面,他盼望著能再見到江愷。
s市的名校多,江愷畢業(yè)以后說不定就在附近就職呢。
哪怕是千萬分之一的希望,它也是希望啊。
“你們小年輕都喜歡往遠外面跑啊,”二叔嘆了口氣,“那你還準備做攝影這行嗎?”
凌川搖了搖頭。
他是喜歡攝影,喜歡用鏡頭捕捉和記錄。
但一旦把興趣當成一種職業(yè)以后,這原本的興趣就需要別人的肯定,依附于公司,客戶,到時候興趣說不定就成了煎熬。
“可惜了,我還想推你做我們影樓的頭牌呢。”二叔笑笑說
“我這兼職都忙得要死要活的,當頭牌了還不得二十四小時伺候著啊,我才不干呢。”凌川說。
“那你想過以后做哪行么?”二叔問。
凌川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剛跟江愷認識那會也討論過。
他到現(xiàn)在還清楚記得江愷的回答,“最好是不用說話的職業(yè),因為跟人溝通很累。”
不知道江愷將來會變成怎樣的人呢。
應(yīng)該還是那么正直,那么優(yōu)秀吧。
閃著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愷哥就上線了。
多年后。
周五清晨,凌川被胃部的一陣絞痛給折騰醒了。
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桌上的手機,給老板請了個假,老板很快就回復(f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