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愷笑得差點兒倒不過氣,凌川扶著額,“算了我還是上網(wǎng)給你找兩句吧。”
“要不你們幫我隨便寫點兒吧。”老爸說。
“咋的,就兩行字你還想找代筆啊,”凌川搖搖頭說,“我不干!”
老爸把渴求的目光投向江愷,江愷豎起一根食指擺了擺。
“那好吧。”老爸洗完手坐在沙發(fā)上,抓耳撓腮了半天總算是把賀卡給寫好了,卡在了花里邊,還交代說不能偷看。
不過這種交代基本沒用,老爸剛轉(zhuǎn)身凌川就把賀卡抽出來了,剛瞟了一眼,立馬從沙發(fā)上滾到了地上,笑得爬不起來。
致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四十歲的你,是如此的溫柔細(xì)膩。
四十歲的你,是多么的善良體貼。
四十歲的你,比相遇時更加迷人。
祝愿四十歲大壽的你,生日快樂!
落款是:為你癡迷的男人。
江愷也是樂得肚子疼,一邊揉著腮幫子一邊說:“你爸太有才了。”
“為你癡迷…”凌川話都說不利索,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哎我不行了,我臉都笑僵了。”他搓了一把臉,趕緊把賀卡給襄了回去。
老爸在廚房里吹著口哨哼著歌,心情很好的樣子。
凌川和江愷回屋一起寫了會作業(yè)。
快五點的時候聽見了老媽在客廳里扯著嗓子嚎叫的聲音,“凌國富,我才三十九歲!”
這頓晚餐很豐盛,看得出來是特別精心準(zhǔn)備過的,凌川的爺爺奶奶也打了電話過來,邊吃邊聊了好一會。
明明就四個人卻感覺鬧騰得很。
凌爸爸一喝多就說個不停,跟凌媽媽兩個人說對口相聲似的,回憶起了青澀懵懂的少年時期。
兩人是一個村的,打小就認(rèn)識,凌媽媽中途還差點被許配給鎮(zhèn)上的一個赤腳醫(yī)生,凌爸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回來的,中間居然還有私奔的戲份,有些甚至連凌川都沒聽過。
“那時候你爸才一百二十斤,長得也不錯,”老媽說,“要知道他現(xiàn)在這德行,我肯定選那赤腳醫(yī)生了。”
“男的結(jié)了婚都得發(fā)福,這叫富態(tài),那瘦猴子有啥好的,”老爸拍了拍六個月大的肚子,“你看人那種成功人士,搞地產(chǎn)的,不個頂個的大肚皮么?”
“態(tài)是有了,你富了么?”老媽一邊剝著螃蟹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