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分多鐘,聽見了一串走樓梯的聲音,從二樓,慢慢爬向三樓。
聽得出來,他們是故意走得很輕。
幾乎不用想了,這幾個人的目標(biāo)就是他。
到底還是被知道了。
但具體是怎么知道的,要拿他怎樣,無從得知,也來不及思考。
江愷一直以為自己是躲在暗處的那個人,現(xiàn)在卻好像成了砧板上的一條魚。
他的心都跟著那一下一下的腳步聲懸了起來。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江愷屏住了呼吸,心跳有些不穩(wěn)。
就像打針一樣,針眼扎進(jìn)去的那一刻并不痛苦,而等待針眼扎進(jìn)去的那幾秒鐘,才是最心慌的。
雖然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但背后響起的敲門聲還是嚇了他一跳。
沒人說話,只有一下一下堅持不懈的敲門聲。
如果不是因為凌川現(xiàn)在人在x市,他一定會認(rèn)為是凌川在敲門然后毫不猶豫地就開了。
仔細(xì)想想,這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懈了快一分鐘,門外的人終于說話了,不過不是跟江愷說,而是在議論。
“榔頭呢?”
“不是你拿了么?”
“我沒拿啊!”
“在車?yán)铮闳ツ冒伞!?/p>
“好冷,你去吧。”
是在搞笑嗎?!
但在眼下這種情況,江愷笑不出來。
陶亮家里裝修的早,門鎖款式比較舊,一榔頭下來估計就犧牲了。
他皺了皺眉,往臥室方向走了兩步。
不行。
對方有四個人。
臥室不安全,哪哪都不安全。
他又朝陽臺走去。
“開門!開門!開門!”門外的人毫不掩飾地瘋狂敲門,“趕緊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