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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娘！”慕容害甩袖，“算了，懶得跟你解釋。”

莫遲遲拉住他的袖zi：“別啊，跟我解釋嘛慕容哥哥……”

慕容害轉過臉賤兮兮一笑：“那你請我喝酒啊。”

“好。”莫遲遲毫不猶豫地dian了tou。

二人走到一間酒肆，dian了一壇花釀，幾個小菜，喝了幾杯，慕容害嘆dao：“我第一次見到伶兒，是兩年前。她第一次來到長安城，跟著南詔的商隊，站在大象上面。那么gao她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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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害怕，在那上面翩然起舞，雙眼好奇地打量四周。”慕容害頓了頓，“我就想，或許我娘第一次來長安城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罷。”

“第二次見她，是在翠香樓外面。她被天竺商隊高價賣給了翠香樓，從此留在了長安城。那天是她第一次亮相，我也去看了。真的是很美的姑娘。一開始她也是賣藝不賣身，可是在翠香樓這種地方，有幾個人能夠一直保持氣節。就像當年的我娘。”

“十八年前，我娘也是這長安城里最出名的琵琶舞娘。長安城的男子都為了見云娘一眼一擲千金。可惜啊，千不該萬不該，她愛上了年輕有為的慕容老爺。她想盡辦法讓慕容老爺看到自己，她以為憑借自己的姿色，慕容老爺至少會收她做妾室，卻不曾想慕容老爺有個善妒的正房夫人。一次在慕容家的酒宴上，她尋到了跟慕容老爺獨處的機會，一夜承歡。第二天她還沒從夢中清醒，便被慕容夫人帶人來趕了出去，說我娘是狐媚子，生生打斷了她的腳。我娘是舞姬，沒有了靈活美麗的雙腳，就再也不能工作，那么她又該如何謀生呢？慕容老爺心里有愧，置了一地讓她居住，慕容夫人便時常帶人去她的別院蟬擾她，什么難聽的話都聽過了。她也一度想要尋死，卻忽然又了希望，因為她發現那次承歡她懷上了我。”

慕容害仰頭將酒杯里的酒喝干：“慕容夫人自然不會那么容易放過她，說我娘是窯子出生，肚子里自然懷的不知道是誰的種，日日在慕容老爺耳旁吹風，慕容老爺卻讓我娘生出來再說。”我生下來以后，長得七分像娘，三分像爹，確實是慕容家的孩子。慕容家的長老要求慕容老爺為我負責，將我帶在身邊照料。都說母憑子貴，我娘卻沒有享受這樣的待遇，慕容夫人把她放得遠遠的，慕容老爺也再也沒見過她一次。”

慕容害神色暗淡：“我不是愛慕伶兒，我只是心疼她，我怕這世上再多一個我娘。”他頓了頓：“伶兒是個好姑娘，真不希望她徹底放棄自己。”

莫遲遲聽他的身世，一陣心疼，湊過去拍了拍他的頭，安感道：“你這不是還有我嘛，慕容哥哥。”

慕容害嗤笑一聲：“你倒是這長安城里唯一愿意跟我做朋友的了，稀奇稀奇。”

“那是他們不明白你的好，等你考取了功名，一定讓他們刮目相看的！”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考取功名……”慕容害嚅囁道。

“什么？”

慕容害輕輕搖了搖頭：“沒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慕容害一路跟著莫遲遲到莫府的巷子口，他停住腳步：“去吧，我就不跟著到門口了，一會兒你家的人看到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可是……”

“沒事別怕，我會在這里看著你走進門再走的，去吧。”說完他懶懶地往墻上一靠，示意她回去。

莫遲遲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害還維持著那個姿勢盯著她看，他那雙細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方向，莫遲遲竟覺得有些臉紅。

但是她沒有從正門走，她繞了一圈，從側面fanqiang進了莫府，又翻滾進了房間。屋子里，她的丫鬟小香正穿著她的衣服在屋子里踱來踱去，見到她來，如釋重負：“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都快演不下去了！夫人今天出去和回來都來敲了門，我只得說你腹痛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