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到眼花繚亂的法器,心里升起淡淡的疑問,如果真的有靈,那這些宗教祖師會不會打起來。
目光在簪子上面停留了很久,很奇怪,她走過去怎么看都奇怪,欲拿起好好看看,手指不過才觸碰上,一股不屬于她的記憶突然在她眼前浮現。
身體呆滯著,眼前幻化著如夢似影的景象,其中還夾雜著她曾兩次夢到的瑰麗星云,紛亂繁雜的畫面使她忘記將手撤回。
她看到了不止有長的很像承陽的人,還有一身霽月清風的與柏月相似的臉的人,兩人也僅僅是臉相似,祂們相隔甚遠,偶爾的眼神交匯也能了解祂們是認識的,此時兩人齊齊,向她的方向看過來,她看到祂們在說什么,她聽不清。
很快又畫面變幻萬千,世間萬物,萬千眾人從她眼前略過,她來不及細看,最終停留在金頂朱墻的宮城之上,偌大的宮城里不止一座這樣金碧輝煌的宮殿,下面是人在一座座宮殿的映襯下和螞蟻一樣小,她的視角仿佛站在高空中,現在她所停駐的時間正下著雪,蕭瑟刺骨的風一陣陣刮來,站崗的藍衣侍衛肩頭雪白,也屹然不動。
她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這里,她想去宮殿里看看,念頭一動,她已經站在宮殿里,聽政殿里中間站著大部分朝官,還有少部分有著太師椅分坐在靠近高位的臺階下,剛好也能夠讓位居高位的那位看的清楚。
她抬頭,愕然,令人無比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坐在龍椅上的是位壓迫感十足的威嚴女性,再回頭看下面那群人,瞬間洞悉他們的心思。
每個人面上都帶著恭敬,有的人卻眼底輕蔑,或是敷衍。
很快,到了日上午頭,下了朝,她跟著女皇的步伐,回寢殿的路上,女皇頓住腳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披著雪狐大氅的和柏月一張臉的男人,他舉著傘,看向她們方向。
徐碎光已經被接連的幻象砸的頭腦發懵,呆呆的站直身體,又像初次進入這個房屋一樣,環視一圈。
是了,她在現代,那只是幻象。
許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但是很多問題接踵而來,她為什么觸碰這個簪子會有些幻景,摸了摸其他法器,是不會有的,但是摸上懷表,熟悉的眩暈感又來了。
她直接撤手,現在這些幻景沒什么作用,沒什么重要信息,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這個鐲子為什么會變色,柏月身體狀態她是看在眼里,心如刀割的。
可惜她沒法帶著鐲子出門,否則會被無形之力擋在門里面。
再次仔細的回顧從進門看到的物品,眼睛略過關著門的供桌柜子,又想到什么關聯的事,視線遲疑的移回那個柜子。
蹲下打開柜門,已經拆封的注射器看樣子使用了一小半了,始終想不通他用這些是做什么。
起身時恰好看到那只翠綠小碗,忽然有些不敢聯想,柏月向來做事滴水不漏,若不是為了她,也太關注她的行動,沒有把鑰匙藏起來。她無力的垂眸,恐怕她是無論如何找不到這里。
在她考慮該怎么阻止這一切時,安靜的空間里手機突然響起,亮起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眼熟的號碼,這個號碼原來是她的副號,后來連著舊手機一起給了承陽。
她猶豫到幾乎快要掛斷的最后一秒才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