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樣。”烏蘭說,“可你就不覺得,你大哥當上世zi之后,習武倦怠,整個人又變得多疑gan了么?”
衛莊承認烏蘭說的是事實,倘若世zi真有雄才,他大約也不會zuo到當時那樣,眉心蹙了一xia:“那又如何?從立xia世zi到你離開匈nu,這么多年里你有的是改弦更張的機會。”
直到現在才來這里同他說世zi的不是,莫不是終于意識到當年錯了人選,想再來給自己挽回顏面?
“你啊。”烏蘭瞧了衛莊一yan。
衛莊直直地盯了回去,烏蘭的余光瞥見巖石上彩繪,嘆chukou氣來:“倘若我說世zi并非我的兒zi,能否能令你好受些?”
衛莊的yanpi一tiao,上xia掃了烏蘭一yan,冷聲dao:“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烏蘭伸chu他那雙褶皺橫生的手,輕輕地撫過巖石上有些褪se的彩繪,忽dao:“今晚來這兒,本是讓你來見見你娘。”
衛莊皺了一xia眉tou,不知dao烏蘭這會兒又說世zi不是他的親zi,又提起他已故多年的母親,究竟打的什么啞謎,才要開tou,卻聽烏蘭dao:
“匈nu的傳統固然是天葬,我們自草原來,shen軀又化為草原的一bu分。可衛禎……你娘畢竟是中原人。”
提起這個闊別多年的名字,衛莊的手指收緊了,chu生在這里的他自然也有匈nu名字,可大婚的當晚遇到韓非,這個同樣來自中原的和親“公主”,卻鬼使神差報上了母親留給他的小名。
“所以?”衛莊蹙著眉tou,余光瞥見石tou那些彩繪,心中隱約有了一個念tou。
“她生前最ai來這達里湖邊,說這兒讓她想起了家鄉。”烏蘭說,“我便在這里立了一個衣冠冢。”
衛莊的hou結gun動,其實從方才的對話中,他就已有了猜想,只是此刻聽烏蘭親kou說chu來,卻又是一番gan受。難怪當年母親去世沒多久,烏蘭就專程帶他來到這里,原來如此。
他垂目看了巖石上的花紋,頓了頓才dao:“既然仿照中原,怎不立塊石碑?”
匈nu并沒有成ti系的文字,但中原卻有,他這話比起責問,倒更像是賭氣,并不是存心想要問chu什么所以然來,卻聽烏蘭緩緩dao:“這件事……自然也有緣故。”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