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私印。”衛莊說。
韓非一愣:“印章?”
衛莊看著他:“你好像很驚訝?”
“不,”韓非搖搖tou,“只是在匈nu,我此前似乎沒見過有人用印章?!?/p>
衛莊沉默了片刻,取chu了那枚玉印:“印是我父王的,他從前對中原的東西qg有獨鐘。”
韓非看見他yan底一閃而過的落寞,沒有追問這件事的緣由,只默默將印章接了。玉印與他想的不同,上面幾乎沒有任何紋飾,小小一枚拿在手里幾乎沒什么分量,若換個人告訴他這件事,他還不見得相信。
他將印章翻轉過來,看到底端刻著“烏蘭”二字,那大約就是老單于的名諱,韓非小心地將印章還回去:“打雷的時候,你問了左當hu軍隊是怎么知悉我們的位置,他是怎么說的?”
來的軍隊里除了左當hu,都是衛莊一手帶chu的哨兵,那樣的雷聲對五官超群的哨兵幾乎算是酷刑,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將士們,也需要竭力屏蔽gan官以防聽覺受損,對yanxia的衛莊來說,倒是一個合適的盤問時機。
“他說,傳信的是這枚玉印真正的主人?!毙l莊看著手里樸素的玉印,緩緩地說。
韓非遲疑dao:“可你父王……”
“其實也沒什么不可能的,”衛莊說,“我父王他失蹤了,卻多年不見尸骨,也不見得就是死了。”
韓非定了定神,他知dao左當hu其實并不能嚴格算是站在衛莊一邊的臣zi,又問:“那你之后有同其他將領談及此事嗎?”
“剛剛在主帳里,我找了白鳳還有其余兩位信得過的將領,”衛莊說,“an他們的意思,那時是左當hu私xia拜見,聲稱知悉了我們的位置,一度還簽xia了生死狀?!?/p>
韓非yanpi一tiao,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是左當hu挑的tou,畢竟在當時,左當hu可是隱隱與私xia擁護世zi的右都尉關系密切:“這么說,難dao左當hu和老單于私xia還有聯系?”
“他可能確實與我父王通過信,但若說長期交liu只怕未必,”衛莊說,“否則光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