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長長的煙圈,煙霧繚繞中,才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暴怒的易中海一眼,聲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嘲弄:
“態度?易中海,你叫我來的。我來了。還想要什么態度?給你磕一個?”
“至于位置?”他環視一圈,目光所及,眾人紛紛低頭,“我看這兒就挺好。離得近,聽得清。省得某些人背后嚼舌根,說老子不敢來。”
“你…!”易中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劉海中也忍不住了,指著何雨柱:“何雨柱!注意你的言辭!這是全院大會!不是你家炕頭!你要端正態度,深刻檢討你的錯誤!”
“錯誤?”何雨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笑一聲,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還在裝可憐的賈張氏,“我的錯誤?就是沒讓這小畜生把老子的肉偷走?還是沒讓這老虔婆把老子的門砸爛?劉海中,要不你教教我,面對半夜撬門別鎖的賊,該怎么‘端正態度’?是給他搬凳子倒茶,還是幫他一起偷?”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棒梗他…他還是個孩子!”劉海中漲紅了臉,憋了半天,還是祭出了這面破旗。
“孩子?”何雨柱的眼神瞬間銳利如刀,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雷霆萬鈞的質問,響徹整個寂靜的院子:“孩子就能無法無天?!孩子就能入室盜竊?!孩子犯了法就不用承擔責任?!劉海中!你他媽當的是二大爺還是他賈家的奶媽子?!你兒子劉光天、劉光福偷廠里廢鐵出去賣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他們還是孩子?!你怎么不‘端正態度’好好管管?!嗯?!”
轟——!
何雨柱這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劉海中的七寸上!他兩個兒子手腳不干凈,偷廠里廢鐵被保衛科抓過現行,是劉海中最不愿提起的丑事!此刻被何雨柱當眾揭開,劉海中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胖臉瞬間由紅轉紫,指著何雨柱“你…你…”了半天,嘴唇哆嗦著,硬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像個被戳破的皮球,頹然跌坐回椅子上。
【叮!劉海中憤怒+羞恥情緒ax!煙火值+20!】
“夠了!”易中海眼看劉海中敗下陣來,猛地一拍桌子,試圖掌控局面,“何雨柱!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你故意傷害棒梗的問題!手段極其殘忍!性質極其惡劣!嚴重破壞了鄰里團結!你必須…”
“我故意傷害?”何雨柱冷冷打斷他,眼神如同寒冰,“易中海,你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棒梗半夜撬門別鎖,入室盜竊,人贓并獲!老子打他是正當防衛!是阻止犯罪!你他媽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傷害了?證據呢?!”
“人贓俱獲?贓物呢?!”一直沉默的閻埠貴突然推了推眼鏡,語帶機鋒地插了一句。他精明的目光掃過何雨柱空著的雙手。
何雨柱心中冷笑。老狐貍,在這兒等著呢?棒梗被抓現行時,根本沒碰到肉碗就被打折了手,哪來的“贓物”?閻埠貴這是在暗示他何雨柱空口無憑,甚至可能是在誣陷棒梗!
果然,閻埠貴的話音剛落,一直裝死的賈張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嚎哭起來:“冤枉啊!天大的冤枉??!老閻說得對!傻柱他血口噴人!我家棒梗多乖的孩子!怎么可能偷東西!明明是他何雨柱發瘋,無緣無故打了我孫子!他…他就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嗚嗚嗚…”她一邊哭嚎,一邊拍著大腿,唾沫橫飛。
秦淮茹也適時地抬起頭,淚眼婆娑,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委屈和無助:“柱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們家…可棒梗他還是個孩子??!你怎么能…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還污蔑他偷東西…嗚嗚…東旭啊…你睜開眼看看啊…我們娘幾個被人這么糟踐啊…”那副梨花帶雨、受盡委屈的樣子,瞬間又博取了不少不明真相鄰居的同情,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指責。
“就是!棒梗平時是調皮了點,可偷東西…不至于吧?”
“傻柱下手也太狠了,看把棒梗打的…”
“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竊竊私語聲開始響起。
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色。閻埠貴這步棋走得好!賈家婆媳的表演也到位!沒有物證,單憑何雨柱一面之詞,再加上棒梗的慘狀,足以將水攪渾!只要坐實了何雨柱“無故傷人”、“欺壓孤兒寡母”的罪名,就能把他重新踩下去!
【叮!檢測到賈張氏、秦淮茹“虛偽哭訴”引發部分鄰居同情,對宿主產生負面情緒(指責、懷疑)!】
【煙火值+10!+15!…持續收集中…】
何雨柱聽著周圍的議論,看著易中海眼中那絲得色,看著閻埠貴鏡片后閃爍的精光,看著賈家婆媳那令人作嘔的表演,心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和一絲…憐憫。